小羊的手指了指电视。
“道?所以你在这打坐呢?”
恩由觉得小羊这消遣的方式很特别。
“那人讲,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这包罗万象的“道”,无微不至,无所不合。一切动静清浊的真理,都是由根本上分赋下来。阴阳相感,真理寓于其中,自然会生出天地间的万物来。凡夫俗子妄想凭借星星之火点燃积弊,就如阴阳对抗,妄念相争,不到眼前,是看不清事情最终的流向的。”
小羊叹了口气。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他们动动手指头,张张嘴,就能颠覆我们的生活呢?若这世间讲究阴阳平衡,那么阴盛之时,阳去哪了呢?见到这世间污秽至此,就没人想着做点什么吗?”
恩由看着小羊忿忿不平的样子十分理解,既心疼又无奈。
蚍蜉撼树从来都是痴人说梦,是他们这群起了妄念之人的痴梦。
“那人又说: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人若是能够至诚无息的常清常静,自然连天地都要归纳在你的本性之中。用那真常不变的理,来应付万事万物,能够真实不虚的去做,便能得万物的性理。不但是平时如此,即便应于万事,亦是有事则应,事去则静。果能这样平静,自强不息作去,便能永常虚空无碍寂然安止不动了。”
小羊说罢长呼一口气,仿佛话说多了人的气力会用尽。
“你坐在这里,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吗?”
恩由也跟着坐在小羊旁边,感受他的静。
“你不是说,要试着提升自己的异能嘛!可是我心里记着这事,越想越气,心静不下来,在电视上看到这个频道就多看了一会儿,那人说的很有道理,我便跟着做。”
小羊觉得那张桌子搬走正好,屋子里宽敞不少。
“挺好的,心不静的时候就坐下来,实在想不明白就睡一觉,睡醒了再想。”
恩由打着马虎眼。
“你怎么空手回来的?桌子呢?”
小羊往恩由的身后探了探头。
“在路上啊……你也别在这坐着了,把地擦一下,待会人家给送桌子,地上擦干净了好放。”
恩由扶着简易沙发站起来,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回头时发现小羊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气了,起来吧!”
恩由将手伸到小羊面前。
“不是我不想起,我腿麻了,麻半天了。”
小羊指了指自己已失去感觉的双腿,可怜兮兮的伸手去借恩由的力。
“你在这坐多久了?”
恩由用力拉了一把,将小羊好好的放在简易沙发上。
“也没多久。”
小羊的双足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乱爬,又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阵又一阵的麻感逐渐蔓延开来。麻木感逐渐向上攀升,让他的整个下半身都变得僵硬。他的脚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却又无法准确地找到疼痛的位置。
“你这两天频繁见重明,就没从她嘴里套出点别的话来?”小羊拉着恩由,叫他也坐在沙发上。
“有啊!”
恩由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她要对仉川嵇用兵。”
“这我知道啊!”
小羊点头。
恩由知道小羊就是石快钱后,倒是没那么担心会和小羊站成对立面了。
“因为爻山是最先感染束形病毒的国家。”
恩由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