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倚云楼。
楼中歌舞笙笙,来来往往皆是圣京城中的达官显贵,想来邀请他们的人也是如此。
“天星阁是咱们这儿最大,最高档的雅间,被那位贵客常年给包下了,就连天星阁这个名字,也是那位贵人亲自取的。”
“几位请进。”
咯吱——
店小二恭敬地推开门,侧过身子,露出里面与“雅间”格格不入的各种花花绿绿的装饰。
妙妙一时失语,指着面前墙壁上挂满了金字牌匾,桌上摆满了玉瓷金瓶的房间,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你说的最高档的雅间?”
物以稀为贵,珍贵的东西若是遍地都是,那便不值钱了,更遑论密密麻麻摆满了整个房间,连一丝空闲都不曾在有。
店小二讪笑两声:“小的不是说了么,这天星阁被那位贵人常年包了下来,至于装潢摆设什么的,自然也是按照那位贵人的喜好安排的,跟鄙处可没什么关系啊。”
“果真是个妙人啊,论品味,说非同凡响都是屈才了。”慕声嘲讽一笑,“这位贵人不会把全圣京最俗最贵的东西都放在这屋了吧?”
“哪里哪里,这里跟那位贵人的宅院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几位在这里稍等片刻,贵人马上就来。”
店小二躬身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顺带还将门给带上了。
六人等至酉时,主人却迟迟不来,正欲离开时,那人却又出现了。
是轻衣侯府的侯爷,赵若失。
“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呀?总觉得我对你好像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赵若失望着妙妙,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妙妙僵笑着,坐立不安地扭动身子。
慕瑶适时出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不知侯爷此番相邀,可是要谈一谈您的未婚妻端阳帝姬的病情?”
“对对对,”赵若失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和几人说起这事儿:“你们方才也应该去看过了,端阳的房间守卫严密,绝不可能有人在她的枕边下药,更不可能在她的常用的枕边香下药,作祟的妖怪你们要是没抓住也没事,娘娘那儿由我去说,绝对不会让你们被迁怒。”
“咳咳咳!”赵若失身边的侍卫眼睛一瞪,连忙用力咳了几声打断自家侯爷,“各位贵客,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说罢,便半拖半拽地带着人走了。
敞开的大门处还能隐约听见赵若失欢迎他们去做客的声音,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