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等下去鬼市可以问问严老板,既然他连这里的阵法都知道,想来也会知道些风声。”站在不远处的柳沁颜,见初六紧皱眉头,出言开导,“而且阵法的事你不方便出手,可以和严老板商量下,能不能让他帮忙布置。”
初六眼睛一亮道:“你说的有道理,等下去收铺子和严老板商量下。”说完,初六绕着老榕树走了一圈,见没什么太大问题后,和柳沁颜往鬼市走去。
虽说是要前往鬼市,实则就是去古玩街。
由于鬼市每年只开启一回,若袁家送的是地摊,可能二人还真得等明年再验收,不过好在袁家送的是店铺,即使鬼市不开启,也可以在现世找到相应的房屋。但也不知道怎地,今天古玩街上异常地冷清,缺少人气。
两人熟门熟路地往古玩街的尽头走去,一路边走边看,发现很多店铺都关上了门,不像之前大敞四开地迎客。而最为古怪地是,装修气派的那家店老板,竟然嘴里抽着烟斗,坐在店门口晒太阳。
“你们两位是去老严那家店吧。”老板虽然是在问初六二人,但语气确实颇为肯定,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一样。
初六与柳沁颜对视一眼,上前拱手,“我们两个确实要去严老板的店,不知老板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当。”老板摆了摆手,指向隔壁的木门,“只是想告诉你们,老严这几天关门,你们不用去看了。”
柳沁颜心存怀疑,还是决定亲自查看一下。
“小丫头,不用怀疑,我虽然和老严是竞争对手,但我们也是朋友。”老板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瞅着两个小丫头说道:“你们是要买什么吗?我这里都有,可以进来看看。”
初六见柳沁颜向她点头,想来严老的店确实关了门,只好转身离开。毕竟她们二人是想询问些事情,并不是来买东西的。
可还没等两人走远,初六就听到身后传来一段哼唱的声音。
因果轮转,守护者现,必经磨难,光复祈愿……
初六闻声浑身一震,急忙停下脚步,拉着柳沁颜转头走了回来。
“在下初六,请问刚才那话是何解?”初六恭敬地行了一礼。
“哦,你就是初六啊。”老板坐在凳子上,上下打量起初六,将烟灰磕到地上,把烟斗收了起来,说:“刚才那话是老严告诉我的,他说若是一个名叫初六的人听到这话,必定会前来询问,到时我将话转告给她即可。”
初六听这个意思,明白严老板有话要带给她,再次肯定到:“我确实是初六,不知严老板是要告诉我什么,烦请老师傅告知?”
“老严说,祈愿之地的事他会处理,让你不用担心。而你的身体呢,需要多积累功德,继续压制,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化险为夷。”
“那不知严老板有没有说,关于离开n市的事?”初六见老板欲要回屋,连忙问道。
老板佝偻着背,摇了摇头,“老严只说了这么两句,另外让你凡事注意安全,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那好吧,谢谢老师傅了。”初六和柳沁颜同时拱手行礼,感谢老板的转告之情。
古玩店老板见二人礼貌有加,欣慰一笑,说道:“不用谢,我也是受人之托,既然话已带到,我就要回去了。”话落,背手走进屋内。
初六看着惨败破旧的古玩店,目露思索之色:“沁颜,你说…严老板是不是特意避开我们?”
柳沁颜犹豫了下:“这个不好说。店门上的锁有着一层薄薄的灰,不像是今天临时关的,而是几日前就已经停业。”
“那他是预料到我们会来,所以提前留的话?”
柳沁颜赞同地点点头。
可是,初六心里总有种进入陷阱而不知的感觉,就像飞蛾进入了蜘蛛网的笼罩范围,即使再小心地往前走,最终依旧会落网一样。
这种感觉让初六莫名地烦躁,明明是来解惑的,却又添了一笔。
“诶?这不是柳小姐吗?”袁润扇着他那把八百年不换的扇子,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怎地有空来这逛啊?柳小姐要是需要什么,不妨和我说说,在下十分乐意效劳。”
“正好袁大少爷在,不妨带我们去看看你家送的那个店铺如何啊?”不等柳沁颜回答,初六直接插了句话。
“我在和柳小姐说话,不需要你多话。”
“袁少爷,你要是不带路的话,我们自己去就是了,请你让开。”自家毛孩被袁润拿话怼了,柳沁颜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而且她也听说了那晚在医院的事情,拿着个未成年的孩子做药鼎,真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恶心事来。
袁润见柳沁颜脸上的厌恶之色,还故作绅士地应道:“既然柳小姐想要在下带路,在下领路便是。”几个保镖跟在袁润身边,将袁润和初六二人隔开。
初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鬼去敲袁润的闷棍,实在是招人烦。但等到了店铺门前,初六突然觉得袁润不仅招人烦,还招人恨。
他竟然把店铺给拆了!
石砖瓦砾散落一地,房子压根没了形状,更不用说什么店铺了,那一纸房契换来的可能就只是这么一块地的使用权而已了,气得初六怒喝道:“袁润,你们袁家输不起,能不办这种恶心事吗?”
袁润无所谓地摊着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房契早就给你们了,我不过就是个带路的而已,和这店铺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只要不承认是他拆的,初六又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