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潇然没有注意到她略显慌乱的转移视线,他起身的动作缓了些,一晚上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身体不免有些僵硬。
他眸子里的关切愈发的浓重,见人迟迟不答话,心里难免有些焦躁。
“还好,就是有些疼。”
雅渔的脸色不再如夜里那般苍白,隐隐有了血色。
“疼就对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冲上去!我看你在我身边待久了是吧?屡次逾越!
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总是被欺负,性子也唯唯诺诺的,这便让你留在我身边侍奉。可你倒好,如今变得越来越胆大!”
像是越说越收不住似的,叶潇然胸膛起伏的厉害。但雅渔垂眸一副任他发脾气的样子,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罢了,我见你如今胆子大了不少,若是不想留在我身边,养好伤你便回府吧。”
“少爷!”
雅渔一急,扯到了伤口疼的当即说不出话来,面上又苍白了些许,衬得脸上的红痕更显眼了。
“少爷,我错了,我今后听话,能不赶我走吗?”
气息孱弱,让人听之怜之。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他顿了顿,“算了,你好好养伤。”
叶潇然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免不了还要生气,干脆转身出去了。
雅渔在他身边待了五年,算是他较为亲近之人了,他免不了将她当做妹妹处之。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能不有气吗?
气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同时也气他自己动作慢了些。
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比如昨夜得知她撑不过去时,自己为何心痛的快要窒息?
就好比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他想,他应该是真的将雅渔当做亲人了,所以才那么难过。
苏雀来看望雅渔时,早已不见了叶潇然的身影,当然她也不会主动提及,反正是在府内。
见到雅渔苍白的脸色,心底怜惜渐起。
她在榻前坐下,望向雅渔。
两人一躺一坐,杏蕊觉得屋内闷了些,走去窗前,抬手推开了。
微风涌了进来,外面阳光正好。
“你喜欢表哥吗?”
苏雀轻轻开口,只见榻上的人摇了摇头。
“雅渔,若不喜欢,你何至于明知不妥还是向我说了那样的话?若不喜欢,又何至于危险时挡在了我的面前?”
若那银镖没有被挡住,伤了苏雀,叶潇然会自责。他不开心,雅渔见了也会不开心。
若是伤了叶潇然,雅渔又会心疼。
无论怎么看,好像也只有自己上前去挡,这样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