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筷子,望了一眼苏雀。
“那这可就难办了,这春怡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可毕竟是风月场所,美酒一喝,美人作陪。
难保兴起时不会发生什么口角斗争,可你看,这春怡楼从开业起到现在,哪里传过闹事一事?”
“八成是这春怡楼内,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若是想混进去将人劫出来,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杏蕊默默的吃着饭,咀嚼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干脆也停了筷。
只有苏雀一人照常吃着碗内的菜,细嚼慢咽之后才出声。
“难是难了点,我本来也没打算靠我一人的力量。”
这话一出,许矜眠和杏蕊的目光皆落在了她身上。
“你不是说三皇子如今被禁足了吗?难不成你们还留了一手?”
苏雀冲着许矜眠摇了摇头,“不是还有容家吗?总不能在知晓了容柳烟身在何处之后还无动于衷吧?”
虽说有那容语霞在暗中阻挠,但容柳烟的身份就是高她一等,孰轻孰重,容纪自然会衡量。
岂料许矜眠脸色微变,迟疑的开了口。
“你是不是没有听到容纪与容夫人闹掰了的传言?”
苏雀一心扑在找容柳烟身上了,确实无心听闻过。
“你也别怪许姨多言,容柳烟失踪一事,容家便没走漏什么风声,这一点本就奇怪。
若是在意女子名节,这便是最好的解释。”
许矜眠顿了顿,“可为何在容柳烟未找到时,容夫人便离了容家回了自己的娘家?究竟是闹了多大的矛盾,将容夫人气走了?”
“许姨的意思是?”
“我觉得应该是容纪府上的姨娘出了什么馊主意,将人给气走了。”
苏雀很难不认同,毕竟容语霞也不是第一次动了杀死容柳烟的念头了,再加上那位刘姨娘,容夫人在容府可算的上是如履薄冰了。
她双眼一暗,这可就难办了。
容府如今是多事之秋,就算她暗中让容纪知晓了容柳烟的位置。
他府上的那两位不得左一言右一言的出谋划策,八成还得倒打一耙说是什么骗子,专门来诓骗容纪的。
这可就说不得了。
从酒楼出来之后,苏雀心事重重,身边的马车匆匆而过,险些撞到了她。
杏蕊将人拉过来的时候,马车也停住了,奚筝一挑帘布,见到是她们主仆二人,立马跳下了马车。
“苏姑娘,您没事吧?”
苏雀一抬眼,奚筝话是对她说的,可这眼神却落在了杏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