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地雪花,从天而降,四周白茫茫地一片。
沈亦然头疼欲裂地睁开了眼,觉得后颈一痛。
他抬手摸了摸后面,原来是撞上上方放小行李的柜子了。
没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沈亦然四周一扫房车内的情况。
幸好丁晨这车原本只打算作为普通出行而用,那些危险的厨具,以及其他繁重地东西少之及少。
不然遇上这次意外,说晦气点,大家少不了身上要被插上几刀。
沈亦然下意识地寻找受伤的姚峰,瞧他压在两个女生的身上,忙两步并一步地跨了过去,试图拉起昏迷的他。
岑芯胸口发闷,筋酸骨疼地大喊了一声:“要死了,谁压着我!
”她习惯性狠打了下重物,然而浑厚的肉感直吓了她一跳。
姚峰被她这一刺耳地声音吵醒了,右臂的剧痛蔓延全身。
他低低地痛呼一声,五官扭曲地睁开了眼。
见沈亦然牵挽架扶着他的身体,他脸色一变,焦躁地调转身体,甩开了他的手。
沈亦然对此已司空见惯了。
宋光也在吵闹声中醒了,也没有好多少。
被重物压碎了他的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甚有滑稽感。
他近视比较严重,不带眼镜,看周围几乎是朦胧一片,什么都不真切。
他刚好躺在床上,撞击时受得冲击相对也比较少,。
宋光慢腾腾地咿呀起身,眯眼注视着大家问:“都没事吧?”
沈亦然额头的鲜血粘湿了眉毛,很快流到眼眸。
他不舒服地眨眨眼,抬手抹掉鲜血。
他错身望向晕厥在方向盘上的丁晨,丁晨仿佛死了般,一动不动地伏着那里,毫无生气。
沈亦然眼眶打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摇摇他的身体。
丁晨依旧没有反应。
他呼吸一滞,更用力地摇动他的身体,一声一声地叫唤着他的名字:“晨哥,你醒醒!”
丁晨被晃了几下,一会就醒醒了。
刚才剧烈的撞击下,磕到脑袋了,一下昏死,头重得很。
他扶额,龇牙咧嘴地闷喊了声。
沈亦然眉头紧皱:“晨哥,你没事吧?”
丁晨痛得牙齿打颤,指了指座椅下方的左脚:“卡住了,脚被夹住了。”
沈亦然垂头端详片刻,问:“晨哥,车内有没有千斤顶?”
丁晨脸色惨白如纸,痛得声音都在发颤。
他喘着粗气说:“在床下面的柜子里。”
宋光刚好在那个位置,立刻抽开柜子拿了出来。
姚峰对丁晨还是比较尊重的,非常配合地接过千斤顶,跨步过去给了沈亦然。
斜眼瞥到沈亦然额头的伤口,神色缓和了些:“小子你行不行啊?”
沈亦然压低声音:“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