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顿时陷入沉思中,他不确定,甚至不敢轻易给出答复。
他深知这个答案,对于金带弟有多重要。
他沉重地闭了闭眼:“或许是,或许不是,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更不想骗你。”
那么不尝试,就不会有结果。
不尝试,大概就只能在这浑浊之地徘徊,即使遇不到鬼怪,长期在万籁俱寂的无人之境。
很快,心志都会被戕害,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她骤然扔掉手中的刀子,绝望地直视着沈亦然:“麻烦沈医生,让我死得痛快点,我怕疼。”眼泪像断落地珠子,潸然落下。
沈亦然清俊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半晌,才僵硬地点点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说。
“好”说着,金带弟缓缓跟随着他的步伐。
沈亦然刚擦过血的袖子,不断有鲜血溢出。
顺着指缝,一滴滴地悄然落地,发出灼烧的氤氲,像极受伤的野兽为捕猎者留下诱人的足迹般,绚丽却致命。
眼前是一栋怪异的大楼,金带弟无端寒毛直竖,心里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凝视着这栋建筑,实在迈不开步子。
只见沈亦然神色平静,抬脚就往里走。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肘,怯生生道:“沈医生,我觉得这里怪怪的,还是换个地方吧。”
沈亦然瞥见她惴惴不安,连忙安抚她:“这里是以前的刑场。”
不等他说完,金带弟瞪大着眼睛,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沈亦然哭笑不得:“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刑器,还有医疗用品,我手伤着了,要包扎一下。”
金带弟拧紧眉头,略有狐疑地瞅着他:“就这样?”
他知道她不信,抬手指了指地下的血迹:“我可真没骗你。”
金带弟低头看了眼,果真流了不少血,大概只有她这种少根筋的才会察觉不到这么明显不过的伤吧。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沈医生,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你说,这里也有药剂,你能给我配个可以马上死又舒服的毒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