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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茶馆位于市区,谁也不曾想这大街小巷繁华深处,竟然有一座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的茶馆,坐拥江州市中心最好的景观。
她攥着手中的洗旧泛白的背包,开门前,司机叫住她:“小姐,我晚些时候过来接您。”
贺朝露:“不用了,你和爸爸说一声,我晚上有事,不用来接我了。”
司机讪讪道:“好的。”
贺朝露抬眼看到这个茶馆的招牌,柳体行书:九章茶馆。
前台穿着一身茶服接待引导,贺朝露边走边问:“这里风景真好,可今天不是放假嘛?怎么这么安静,没有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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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笑着说:“今天我们茶馆已经被包场了,不然三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贺朝露内心疑惑,贺家何时这么肯在她身上下功夫了,竟然花钱包场,这个地段包场的价格可不便宜。
远远望去,茶馆中间有个小庭院,布置得很别致,甚至还开凿了一个小池子,小桥流水,亭台水榭,中间有一株六月雪,白色的花瓣如同雪花一般落在绿叶当中,素雅淡然,除了蝉鸣、流水声,几乎隔绝了外头市中心的吵闹声,闹市中取静。
前台把她领到角落处最后一个包厢,这里离大门有很长的距离,隔了好几间房,前台用标准式微笑服务说:“有什么事,您按房里这个服务铃,我就会过来了。”
贺朝露这才放心点点头坐下,她把包放在一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在包里放了录音笔。
等了半小时,听到动静,急忙打开录音笔。
一个穿着随意,身材精瘦,贼眉鼠眼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男人自从进门视线就未曾离开过她,那眼神很不和善,盯得贺朝露很难受,男人走上前,伸出手笑道:“想必您就是贺小姐吧。”
她不好拒绝,也伸出手半握了一下,却被男人轻捏了手指,状似无意,可她抬头迎上他的眼神就觉得他是有意的,她赶忙抽出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贺朝露问:“您就是陈二公子?”
“别这么客气,叫我唯泽就好。”陈唯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桌的另一侧,贺朝露能感受到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整个看穿。
她抬眼看去发现他眼下是浓重的眼袋,发青发黑,皮肤却白得可怕,如同吸血鬼一样,这就是施凤澜口中的仪表堂堂?
她昨晚查了陈唯泽是陈家二房的儿子,不似陈明远相关报道了了,常常登上娱乐新闻头条,不学无术,流连花丛,甚至还因为家暴离过婚,也因为吸毒蹲过局子,虽说她查到的都是花边新闻,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副样子,倒也证实了一二。
“贺小姐,从前听说你天资绝色,如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今日她并未刻意打扮,只穿了一身浅蓝色娃娃领连衣裙,连妆都未化,就是怕碰到这样的事儿,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陈唯泽的年纪不大,却浑身透露着油腻,话语间也满是轻浮,加上他瘦的跟猴子似的,不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滑稽,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脑海中忽然想起另一个人穿西装的样子,仪表堂堂应当时像他那样吧,只有长年穿的人,才会买符合身形的衣服。
贺朝露抑制住对他的厌恶,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按响了服务铃,柔声道:“陈先生客气了,陈先生也是一表人才,既然来了茶馆,您看看要喝些什么?”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进来,男人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摆了摆手并不看菜单,扬言道:“你们这里最好的茶是什么?就给这位小姐上最好的茶。”
服务员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转头用眼神向贺朝露求助。
贺朝露轻声说:“就上正山小种吧。”
服务员应声点头:“稍等,这就去准备。”
显然对面的陈唯泽的心思并不在茶身上,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听闻贺小姐还在上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文物修复。”
陈唯泽露出意外的神色,说话还是吊儿郎当:“这专业倒是少见,不过东升在文化领域的产业做的也不错,你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将来想当富太太就当富太太,想工作也自然有项目送到你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