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一脚弯曲抵在她的腹部,让女生在墙和她之间动弹不得。
她在学校体育课选修的女子防身术,倒都用在她身上了。
纪妙妙不知道她有这两下子,刚刚打人时还气势威武,这下就像个纸老虎一般蔫吧了,带着哭腔说:“你这个野种,你欺负人,我要去告诉我哥哥……”后面的几句带着眼泪模糊地听不清了。
贺朝露顶着半脸红色巴掌印,语气温和地威胁道:“你不要得寸进尺,若不是今天是蒋先生生日,就不是捏你几下脸这么简单了。”
贺朝露很想打她,可在心里几次三番告诫自己不能,这一巴掌下去,不仅丢了蒋明镜的脸,把事情上升为互殴,如果他因此厌恶自己,她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前功尽弃,为了哥哥,她也得忍住。
男女洗手间门口只隔了一个公共的洗手台,男女共用的洗手台只是为了让大家整理仪容用,他们俩在女厕门口折腾了半天,丝毫没注意到一旁有个人。
纪妙妙本以为贺朝露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好欺负的,没想到她有这一手,怕她在动手,害怕地哭了起来,侧头眼角余光瞥过去,恰好看到男厕门口正有个人倚着门框看着这场戏,认出来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哭着喊道:“淮左哥哥,救我!”
贺朝露转过头也发现了男人,随即放开了手,女生赶忙逃到淮左身边,走前还推了贺朝露一把。
纪妙妙躲在淮左身后,赶紧告状:“淮左哥哥,她欺负我,我不过就说了她两句,这个贱女人就上来打我。”
淮左低头一挑眉,看了她一眼,纪妙妙以为淮左没有看到刚刚的场景,其实他早就瞧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正冷眼看着事态发展,他也没想到身后的女人会蠢到动手,还在贺朝露脸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这个纪妙妙真是被纪家和纪慎之宠坏了,做事无法无天,他们平常大老爷们让着她也就算了。
他不动声色,哄着女孩:“好了好了,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女孩摸着后脑勺撒娇道:“刚刚头撞到了,好疼啊,会不会脑震荡啊,我现在头好晕呀怎么办?脸也疼,你看看肿了吗?”
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又看了看脸,感觉她好得很,贺朝露应该没有下狠手,是故意放水的,他一边安慰着女孩,一边余光瞥向贺朝露。
她被女孩推到另一侧墙上,接着便低着头,好似做错了事情,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周遭不断有人路过,有心之人早就去包厢告知洗手间的事情。
淮左本来只想看场抓马的女人互撕的好戏,如今好像闹大了,想到刚刚蒋明镜为了贺朝露斥责竹西的样子,他也是很好奇,想试探下贺朝露在蒋明镜心里究竟几斤几两?
他对着女孩说:“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说着便拉着怀中的人走向包厢,贺朝露什么都没说,只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面。
纪妙妙一进包厢就大喊大闹冲到牌桌前,哭喊道:“哥哥,有人欺负我。”
纪慎之刚刚已经从别人口中听到妹妹被打的消息,刚要出去找人,便瞧见人进来了。
“妙妙哪里被打痛了,哥哥看看。”
毕竟打她的是贺朝露,他不敢发泄,却也是心疼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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