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脸上的笑容一僵,快步追了上去。
&ldo;如此,之轩还要感谢龙儿了。既然我们都熟悉到可以为对方办理身后之事的份上了,龙儿就唤之轩作石大哥吧。说起来相处了这么长得一段时间,还没有听龙儿唤过之轩的名字呢。&rdo;他又在为自己谋福利。
&ldo;石大哥便石大哥吧,怎么看你都比我年长。&rdo;她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石之轩听她前面半句还好,但等到小龙女将整句话说完之后,他的额心又是阵阵的抽疼。不过无所谓,她这样的性子他已经习惯了,真的!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两人继续悠悠闲闲的上路。而被石之轩打伤的席方却没有那么的好受了。
这算是还清了吧,他上次错伤了石之轩一回,这一次却被他打伤了。他们也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以后他也不比因为那件事而愧疚了,虽然说他的愧疚也没多少。不过绝对不能让小龙女和石之轩在一起,如果小龙女真的被石之轩伤害,他就会真的愧疚到死了。
席方撑着树干站起身来。他痛苦地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忽然他就笑了,笑得古怪。石之轩下手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伤来得还真是时候。他还愁没有借口去找她呢。
这天晚上,明月刚在外面表演完毕回到房中。刚点上灯,就看到床上坐着的男人。她蹙起眉头,装作冷漠道:&ldo;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吗?&rdo;笨蛋,岳叔叔真的会杀了你的。
席方虚弱地抬起头,轻声叫了一句:&ldo;明月……&rdo;便倒在了床上。明月顾不上矜持,奔跑过去,见席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衣服上还沾上了点点血迹,她立即就慌了。
她红着眼轻拍了几下席方的脸颊,哽咽着声音问道:&ldo;席大哥你没事吧,快醒醒。&rdo;
席方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捉住明月的手,用没得商量的语气说道:&ldo;我、我是不会离开的。&rdo;
明月看着他醒过来,放心了许多。她安慰道:&ldo;好,你不想离开便不离开,一切等伤好了再说。&rdo;
&ldo;不行,伤好了也不离开。&rdo;他丝毫不要面子地耍赖。
明月当即反对:&ldo;那可不行,你不走的话,岳叔叔真的会杀了你的。&rdo;
席方对总想着分开两人的岳山暗恨不已,心里咒骂他早日被宋缺打败,到时看他还有没有脸出来乱晃悠。
他心里想着,行动上一点也不落后。他咳出一口血,颤声说出:&ldo;绝不离开。&rdo;四个字之后,变昏死过去,至于是真昏还是假昏就无人得知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又是另一种情景。
宋缺虽然说得轻松,实际上还是没有将梵清惠完全忘怀,但他也知道就算两人可以破镜重圆,也在无法回到从前。
镜子已经破碎,就算被补全,也不再和以前的镜子一模一样了。那些裂痕,虽然被掩埋了起来,但是存在就是存在,永远也无法抹除掉。
他为了不再满脑子想着那个女人,只好找更多的事情做。而宋缺在认识梵清惠之前最喜欢的是什么呢?莫过于对刀法的喜爱和执着。
于是,宋缺为了尽快将梵清惠忘怀,也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刀法。他满世界的找人比刀,而且有越发展越疯狂的倾向。
如此几天下来,被他打败的人越来越多。他在长安城内的疯狂行径也被传了出去,&ldo;天刀&rdo;宋缺之名始显。
梵清惠在慈航静斋之中听到了这一消息之后,只是夜晚来临之时,对月感叹。他这般作为又是何必呢,这样只会更加的让她为难。他们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天晚上,长安一个有名的用刀高手,被宋缺一刀劈倒在地上,几个呼吸之后一命呜呼。宋缺极为不屑地嘲笑,&ldo;什么长安第一刀,也不过如此。&rdo;
说完,他刀也不收,直接扛在肩上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那会。街道两旁的店铺才刚打开门。一家酒肆之中,相貌英俊的宋缺就开始在那儿饮酒了。
对面屋顶之上,祝玉妍吊在鲁妙子身上,对宋缺的行径极为看不起。
这时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很是安静。她也不怕宋缺听到,下巴靠在鲁妙子肩膀上,高声说道:&ldo;这种人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rdo;
&ldo;宋兄为情所伤,最近又那么疯狂的挑战学刀之人,结仇不少。他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在,身为朋友我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虽然不能阻止他到处挑战,但是在他醉酒意识不清的时候,在他身边照看一下还是可以的。&ldo;鲁妙子叨叨絮絮地说个不停。
&ldo;为梵清惠那种女人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可别忘了,他上次还为了那个女人,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就对我动手了。如果我武功再差一些,肯定会被伤到的。&rdo;祝玉妍从他身上跳下来,扭过头不看鲁妙子。
鲁妙子低声自语道:&ldo;如果不是你挑衅在先,宋兄也不会和你动手的。&rdo;
祝玉妍双目睁圆,恶狠狠地瞪着鲁妙子,威胁地问道:&ldo;你刚才在说什么?有本事在说一遍。&rdo;
鲁妙子讨好一笑,&ldo;我说宋兄虽然不该对玉姸出手,但是我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吗?&rdo;
祝玉妍冷哼一声,下巴重新靠在鲁妙子肩膀上。他看着她的发旋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