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弘还没死呢,他便能如此。
哪天封镇弘去了,这个家,就再也不是他们的封家了。
倏地,封诣寻握着手杖,尾端压在了封绮柔没有知觉的腿上。
“我只是和二姐交流交流感情。”
“没有其他意思。”
“事实上,我要找的是封绮柔。”
此言一出,封镇弘略显惊讶。
封绮柔能做什么,让他如此大动干戈?
她就是个腿脚不便的残疾。
封祥露也很错愕,“什么?”
原来不是冲着她来的?
封诣寻用手杖拍了拍轮椅上女人的脸。
“封绮柔,是双腿残疾,还不够你受的吗?”
他从来都不叫她的小名。
对封承钧,这一点亦然。
毫无意义的虚假亲缘关系,他连表面的体面都不想给他们。
面色苍白的女人当即红了双眼,惶恐不已。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封镇弘,“爷爷……”
下一刻,封祥露便色厉内荏地朝着自己的女儿吼。
“柔柔,你做了什么?!”
封绮柔摇了摇头,说不上来话,“我……我也……”
啪——
封祥露已来到她面前,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完全没有了慈母的样子。
她似乎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
“快说!”她对着女儿,恶狠狠的。
封绮柔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小舅舅是什么意思……”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封绮柔被自己亲妈打得哭了出来。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满含屈辱与不甘地望向迟觅。
迟觅惊讶不已,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手中的酒杯忽的摔在了地板上。
清脆的声响后,红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原来,这就是封家。
遥不可及的豪门大家,剥开华丽的外衣,里面是早已腐坏、发臭的烂核。
除了钱,这个家,还有什么呢?
那个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亲情是流于表面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