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穿着睡衣,坐在公寓的大床上给自己剪脚指甲。
她新买的手机,放在白色的被单上。
“没什么啊,我很正常啊。”
她才不会什么都跟他说。
这男人呆里呆气的,可能压根理解不了。
不过,她好像做什么,他都没意见。
说来就来,他总有空去机场接她。
说走就走,他一点怨言也没有。
封诣寻觉得,她重新定义了正常这两个字。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轻微咔嚓声,他猜到她在剪指甲。
“觅觅。”
迟觅应声,“啊?”
他忽然说:“我可以回国给你过生日吗?”
迟觅:“……”
又是一声咔嚓。
她一个不慎,多剪了半寸。
疼得她龇牙咧嘴,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扔掉指甲剪,连忙抽着纸巾压住脚趾上冒出来的血珠。
“不可以!”
她几乎是用喊的。
他听着声音,有些困惑,“你怎么了?”
好像是剪到手了……
迟觅忙说:“我没事……”
“我是说,我们……我们保持联系就好了,学业为重……”
“不用特地来给我过生日。”
“也不要给我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真的。”
端盘子很辛苦的吧……
他可别跑去做兼职,就为了给她买礼物。
她根本不缺钱,不缺那些礼物。
封诣寻不吭声了。
他没想到,她这么不愿意见到他。
觅觅说不可以,那就是,真的不可以。
不要礼物,大约是瞧不上他那点三瓜两枣。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刚才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迟觅很意外,他这么敏锐。
她不由得一阵动容,“没事的,就一个小小的血点子……”
他说:“没事就好。”
她喃喃着,“阿寻,记得我的生日……”
他应了一声,“嗯。”
她每年都发动态,大肆宣扬自己的生日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