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原来如此啊,”海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时勇子从厨房里端着一盆鱼走了出来,我继续问道:“可是最近这几天又没下过雨,怎么会滑坡塌方呢?”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姓梁名英,估摸着年岁应该有六旬多了,在村子里算是个老猎人,家里还有个儿子叫梁勇,三十来岁人长得挺老实憨厚。
待得稳定了海胖子后,我随意的开口说道:“梁大爷,你算是这个村子里的老猎人了,家里应该有个几把猎枪吧。”
我知道这里面定然是不会这么简单,梁大爷也只是笼统的说了下,只听他又是说道:“国家怎么会不管呢,刚开始还派人巡山,后来巡山的人员经常发生离奇死亡失踪等事件后就不怎么管了,至于它能给村子里带来收益,村民们自然是乐得所见。”
“勇子,去把灶台上的鱼端上来,”梁大爷先是冲着一旁的梁勇吩咐道,随即抽了口桌子上的大烟袋,砸吧砸吧嘴说道:“二位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屯子里并不只是单单接待你们这一批过往的客人。”
梁大爷没有说话,独自喝着手中茶,一旁的勇子却是不满的嘟嚷了起来,“好个屁,我早知道就不答应村长让你二人住这了,等铁路火车道修好了你二人立马给我滚蛋。”
勇子说到这,不禁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可千万别去,山里面还经常闹鬼,村子里折了不少的人在里面了。”
我见梁大爷有些尴尬了起来,急忙是出声解围道:“要不这样,再把你们家的那两把手电也借我们用下吧,”我说着用指了指挂在卧室墙壁上的两把老式手电筒,很是破旧了,显然梁大爷父子俩没少用它们来走夜路。
这户人家的房子很是简陋粗糙,两间屋子加一间院子都是用土墙搭的,跟村子里的那些红砖人家显的有些格格不入,可能是屋主人几年前开始从来不对外入住的原因吧。
梁大爷先是看了勇子一眼,见此事被提及,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沉吟了片刻后这才说道:“刚才勇子他说的打雷其实并不是指真的打雷,而是最近这一年里经常有人在夜里炸山,为了不伸张此事我们便叫它为打雷,第二天铁路肯定是会被山石给堵死的。”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我也正有此意,一旁的梁大爷显然是吃的盐比较多,一看海胖子不似在说假,而且还不是个善类并没有出声劝阻,就这样我们吃过完饭后各自睡觉去了。
勇子听了我的问话,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柴活,将好奇的目光打量向我。
我跟海胖子自然是睡在了勇子的房屋里,里面的摆设挺简单的,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桌子、椅子,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梁大爷想都是没想同意了,还吩咐着勇子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干粮,说什么在山里吃,显然他可不认为我与海胖子二人一两天的时日就能回的来。
我若有所思的呢喃着,并不否认海胖子的猜想,当然了,此时想再多也没用,只有明天见到了那座骆驼山才能真正的下定论。
“啊?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地方的人来这里住?你们这也不像是个旅游的景点啊?”海胖子插嘴说道,似是很难理解梁大爷的话。
我吐了吐舌头,心说晚上没有睡好觉的并不止我一个,勇子本还想再吐槽一番,被喝茶的梁大爷给瞪了回去,这才继续劈起手中柴来。
梁大爷似是不愿提及此事,一个劲地抽着大烟袋,这时一旁的勇子却是开口说道:“俺们村的那座骆驼山本来还有点名气,山上有座古帝庙更是吸引了不少的游客,可是最近这些年来发生了一些怪事,不知道怎的,明明是有山路上山却怎么也走不上去,有时进去了就走不出来。后来老一辈的人给骆驼山立了一块碑,名:怪坡,碑上至今还刻着车倒爬,水倒流六个大字。”
第二天很快便是到来了,然而我基本上是一夜没睡,海胖子的呼噜声打的那叫一个响,连带着梁大爷家的那条黑狗“阿黄”都是暴躁了一夜。
他说着,还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我有没有搞定了,我同样是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急。
被海胖子突然打断,梁大爷也不恼怒,咪了口小酒后再次说道:“实话就跟你们说了吧,我们这里有座骆驼山,不知怎的,经常发生山体滑坡塌方的现象。由于你们所乘坐的那条铁路线正好靠近这座山的边缘,因此经常会出现这种乘客滞留的情况,后来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就打起了开旅社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