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愣了一下,我反倒是变得洒脱了不少,再次说道:“我自己可以,”说着,我冲着身前的阿公、邢影二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二人那让开别挡哥的道。
然而阿公这个千年老狐狸同样是歹毒至极,似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神示意一旁大锤该干活了。大锤在无奈的犹豫了一阵后,最终还是一跺脚来到了我的身旁,说道:“一守,对不住了啊。”
躲过一刀之后,我一个鲤鱼打滚跌倒在墙角处,急忙是对着那准备再次劈来的邢影一阵大喝,“你疯了,连我也杀…”
这时我托着沉重的身子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之前海胖子他就是被血色胎体给撞飞到这不见得,我怀疑他肯定是进入了其中。”
由于距离太近,再加上我早已经是体力枯竭,根本就无法闪躲,下意识的将头一歪,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恩,有道理,”邢影听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点头说道,随即便是把充满了玩味的目光看向我,再次说道:“那还请小哥你去试试,阿公,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啊?”
我的动静可能是很大,那个邢影也是察觉到了,她见抽不出石壁内的片刀索性是直接放弃了,抬起脚上的皮靴硬是撼了上来,只听咔嚓一声,我手中的片刀应声而断,我的整个人也是受力不住朝着她踢脚的方向趴去。
我趁着这个空隙,一个翻滚远离了邢影的周身,随即来到了半跪在阿公身前的大锤旁,一阵愤怒的咆哮道:“大锤,刚刚你为何见死不救,说话啊…”
我隐隐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从一开始她点名让我搜她身的时候就已经是判定了我的死亡,想到这,我不由呵呵大笑了起来,“呵呵,难道以后你还不准男人碰你了。”
我见大锤要动手的意思,一旁的邢影、阿公二人更是有恃无恐,我不免有些慌了,此时想走已然是难如登天,早死晚死始终是个死,想到这我猛地来了一丝勇气,对着大锤摆手大喝道:“等一下。”
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邢影还保持着怒劈华山的姿势,只是她手中的刀片并没有顺着石壁滑下,而是没入了一阵蠕动的灰色壁墙中,以至于她惊愕的忘记了拔出。
刀片与石壁的摩擦声没有发出,我一直闭目久等的疼痛也并没有传来,正在我感觉到奇怪,猜测着是不是大锤救了我时,就听得耳边传来邢影的一阵轻咦声,声音中明显是夹杂了难以置信。
阿公二人还算听话,立马是给我让开了一条道,我见再无任何商量的余地,不由大叫一声闭着眼睛朝着前面的灰色石壁冲去。
我清晰的可以看到一根细小的银针被他拔出,接着大锤“啊呀”一声手捂着耳朵跳了起来,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这段旅程还没有结束…现在互相厮杀…可不是明智之选,咳咳咳…”阿公咳嗽的站起,身子有些摇晃,被大锤一把给扶住了,这才没有倒下。
一个滚落在地,我也是快速的爬了起来,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再出手的意思,而是缓缓的收起抬高的腿,其脚尖之上我赫然看到一柄锋利的尖刀探出,显然她的皮靴上有玄机。
她说的话,虽然很是不能令人理解,但我还是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因为之前在搜她身的时候她就已经说过一遍,此时再听,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她说的是什么来?
一旁的邢影见状,急忙是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扔去,当石子触碰到诡异的石壁后,并没有被反弹掉落,反而是泥牛入深海般消失不见,看的大家一阵嗔目结舌,大锤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再度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这才笑说道:“算了,先留着你吧。”
邢影冷笑着说道,看向了一旁的阿公,其话中之意已经是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让我去替大家试水,此计不可谓不毒。
本来正准备要再度劈下的邢影,见我如此的歇斯底里,不由停下了身子,一阵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我,淡淡的说道:“我说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运气的。”
我直接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弃警惕,因为谁都保不准这疯女人下一刻又会不会反悔,干出杀人的事来。
然而此时无论我如何的叫骂,大锤依然是保持着半跪低头的姿态,无动于衷。
这时我发现大锤的身旁有着一把弯折了的片刀,狐疑抓起,想都是没想朝着那个邢影冲去,做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
此时,我早已陷入了疯狂,对人心的不古,对事态的炎凉,也许这是一堂最好的人生课。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先前海胖子被砸落的地方,那里依稀还有着一滩血迹,根据血迹的判断来看,海胖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范围,可是他有又是去了哪里?
此时,我浑身麻木的失去了知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血色胎体的身上爬出来的,一旁的大锤摇晃着阿公,不知道他死了没。另一旁的邢影则在检查完几名手下无一生还后,开始自己处理伤口来。
“以后的事以后说,至少现在你得死,”邢影再度冷冷的说着,便不再迟疑,停留在半空中的砍刀直直的挥舞而下,朝着我的脑袋就势劈来。
我咬着牙看向那仍在呆立中的邢影,心中顿时无名火大起,暗道这一切都是这女人捣的鬼,若是留着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作为日后的敌人,而且还是那种想着法子杀自己的敌人,如何能安心。
阿公被大锤扶着,来到了那邢影的身前,盯视着那陷入石壁内的片刀只能进而不能出的诡异一幕久久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思绪着什么?好一阵后才出声说道:“里面肯定是另有乾坤。”
我纳闷了,难道大锤的内心已经深深的自责了起来,正在我疑惑之际,久闭双目的阿公睁开了眼睛,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即缓缓伸手摸向大锤的耳后根。
我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怎么想都是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也就在我脑袋想的发炸之时,突然眼角的余光处闪过一抹光影。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差点没惊叫出来,那邢影竟然提着把大砍刀朝着我劈来,吓得我急忙将头一低险险的躲了过去,但依然还是被削去了一撮头毛。
那邢影见阿公说话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一副颇有道理的模样,看的我差点没暴走,可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