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蒙在菲斯特港幽会的传闻消失得很快,水花一样。
人们还是更愿意讨论特纳家的晚宴,毕竟它盛况空前。
画师们拿着娱乐报聊天:“无论哪版的头条都是施,她快成明星了。”
他们跑去闹丘伦纳:“如果您当初愿意听连伮的话,现在咱们画室也能跟着上报纸,可是您却不收她。不得不说,您真是没眼光,又不会讲话。”
丘伦纳被挖苦得抬不起头:“桑德威斯坦的少爷小姐为什么一个接一个地跑出来工作?真想不通,改天问问斯德尔索尔……”
他和画师们道歉,走到隔壁,扒着窗户小声问:“连伮,教完了吗?”
特蕾西亚拦他:“您先等等吧,莱斯特拉不大合连伮的心意。她正不高兴呢。”
丘伦纳更好奇了。
窗户留了条缝。他和特蕾西亚一上一下,窥视房间。
屋里的射灯全开着,将连伮的影子向四面八方拉扯。
莱斯特拉坐在中间,打扮得很华丽,模样却很可怜。
从收到连伮送来的画开始,莱斯特拉便夸口,要为绘画等级证努力。他想在女友面前出风头,每天抱着画板打调子,小指总是黢黑。
特蕾西亚当真了,为他忙前忙后,还求妈妈开车送他去考试。
不出意外,连考三次都是失败。
如今,莱斯特拉面临要么放弃、要么塞钱的困境。特蕾西亚怕伤他的心,急忙来求连伮。
“你是怎么说动连伮的?”丘伦纳蹲得腿发麻,“她难道没有回你一句‘不收早恋学生’吗?”
特蕾西亚摇头:“她说她不做babysittg。”
丘伦纳闭嘴了,开始在心里拟定对连伮的说教。
“但我,我哭了,连伮就同意了。”特蕾西亚有点难为情,“我准备了椰糖,拿给她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连伮那样热心,看不过我没用的样子,才答应教莱斯特拉的。”
丘伦纳很想告诉她,连伮绝对是因为椰糖同意的。
不过,他偷来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