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念转,剑随心动,霜华通体冰寒恰可克火,薛洋手腕翻转,涌起灵力注入剑中,那剑前世便被他用的熟练,几乎可到人剑合一的地步,绝不输于晓星尘分毫。
这一下霜华直直漂浮在半空,剑身来回旋转化作满天剑雨,背后蛛丝突然断裂,薛洋原地一滚伸手接剑,一切都在眨眼之间,这一下又快又狠,那蜘蛛没有防备,仓促抬腿抵挡,霎时之间两腿齐根斩断,庞大身躯被剑气震的后退撞向石壁。
火灵芝有几株直接掉进岩浆之中,瞬间被淹没不见,薛洋看的肉疼,心道只有一株也不知道够不够治好晓星尘,等下想办法再装些回去。他趁那蜘蛛没反应过来,举剑正要再刺,冷不防一道蛛丝突然喷出,方向正是他如今唯一有用的左手。
薛洋猛的跃起,踩在蛛丝上趁势下滑,直直滑到了那蜘蛛的下颚处,那蜘蛛许是常年生活在热地被熔岩干扰,乍一被霜华靠近,巨大的身子忍不住扭动后退,薛洋双眼一亮喜道:“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老子差点以为要死在这儿了,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怂!看招!”
蜘蛛暴怒起来,断裂的前肢令它站立不稳,整个身躯半趴在地上,霜华剑用力划过它的背部,却只留下一道深色痕迹,薛洋眯起眼正要踢它头颅,却见那蜘蛛抬脚勾了一株灵芝塞在口中,再吐出已经是泛着红色的蛛丝。
那东西速度急快,来不及反应已被缠上脚腕,薛洋持剑便砍,谁知那蛛丝居然动也不动,坚韧的如同精钢。第二剑没有挥出,那蜘蛛猛的一甩,薛洋惊呼一声被摔去半空撞上石壁,顿时半边袖子没了踪迹,灼烧的痛感瞬间从伤处蔓延了整条手臂。
那蜘蛛发了狠,拖着薛洋东甩西甩,直晃的薛洋七荤八素整个人都是晕的,他咬住舌尖,突然卷起身子顺着蛛丝滚成一团,对准蜘蛛腹下冲了过去。
所有动物几乎软肋都在腹部,薛洋拖着缠着脚腕的蛛丝刚刚钻进去,突然间计上心头,刺出去的剑收了回来,他对准蜘蛛剩下的脚在缝隙间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把那蜘蛛捆了个结结实实。
蜘蛛再吐,他便躲去后背,那东西够不到他,气的直翻红色的眼珠子,一直到红色蛛丝吐了一地,薛洋这才冷哼一声,反手一刺狠狠把霜华刺入那东西腹下。
血喷了薛洋一身,看着那东西奄奄一息只剩瞪眼的份,薛洋才抬手抹脸,这一抹却发现自己用的是中毒的右手,那上面染了蜘蛛的血,原来的剧痛已然消失不见。
他心里惊喜不已,也顾不得恶心了,对着那血吸了两口骂道:“原来你还能解毒,老子喝了你的血以后百毒不侵才好,否则再回来把你挫骨扬灰,尸体都不给你留。”
说完坐在地上就去解那些蛛丝,一直解了大半天,才把那些密密麻麻砍不断地蛛丝一根根解开,累的双手都是抽的,歇了半晌,又爬去石壁下,把火灵芝一股脑拽下来几株,脱了外衣裹在了怀里。
原来的路是出不去了,待的地底也不知道到底多深多窄,根本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他发现这下面居然无法御剑,也不知是霜华不听他使唤了,还是这地方有什么结界,毕竟连阴虎符在这个地方都毫无反应。
薛洋原地转了一圈,发现现在待的地方是一处向外延伸的山崖,洞口略宽,虽然到处都还是岩浆和燃烧的火星,但到底离的远,也有路可走。
他顺着路走了一段距离,眼前豁然开朗,隐约可见夜空繁星,没来得及欣喜,却被另外一处山崖挡在眼前,他试了几次御剑都御不起来。无可奈何之下又返回蜘蛛的洞穴,哭丧着脸把那些凌乱堆积在地上的红色蛛丝绑成一张长长的网。
临走时又狠狠踢了那蜘蛛一脚,痛骂道:“你那么多火灵芝,老子就要了一株你就不依不饶,护东西护这么紧,死了是不是活该?”
他拖着网累的气喘吁吁才把网挂到这边的山石上,又把网的另一头缠在霜华剑上,掐了诀令它带着网飞过深不可测的谷底牢牢嵌在了对面。
薛洋心有戚戚,对着飞过去的霜华自言自语:“你可扎紧了,我要掉下去就会摔死,死了你的剑主人可就没人要了,娶不到夫人,也找不到夫君,啧,真可怜。”
说话间他双手伸开,黑衣猎猎飞扬,脚下踏在蛛丝织成的网上如凌空飞燕,不过几息已经安安稳稳落在了对面,薛洋吁了口气,收了剑把蛛丝也收了起来,正想丢了,却想起这东西刀剑不入霎是厉害,不如留着,日后也许有用。
有惊无险,星夜赶路,薛洋爬过两座山才发现出了那个诡异的地方,连剑也能御了,爬上剑歇了没多久却又直直去了清河,此时聂怀桑收到传讯消息带着几名贴身侍卫恰从后城门出了城,不过走了三个村镇就被薛洋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