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秋乖乖地喝完了一碗粥,肚腹饱暖,困意重新上涌,裹着被子自睡去,留下收拾残局的五福耸了耸鼻子,好生奇怪,这屋子里都是什么味儿,刚刚就有的吗?
一夜好眠。
冉季秋醒来时还有点恍惚,总觉得好像梦到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脸上就有些呆呆的。
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略皱了皱眉,跟着突然想起来,“李兄起了么?”
五福道:“刚刚经过时不见有响动,大约还没起。”
这怎么成。
冉季秋立刻放下碗,“我瞧瞧去。”
另一边——
李云戚倒是醒了,可他爬不起来。这会儿听到冉季秋的声音,他撑起半边身体迎接。
“这是怎么了?”冉季秋拧着眉,先前已从仆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昨天不还好好的?”
李云戚又倒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快别提了。我也就纳闷了,昨天明明也没骑多久的马,今天这两条腿就硬是抬不起来了,动一动就又酸又疼。”
冉季秋觉得十分奇怪,“你不是会骑马么?难道往常没有这样的情况?”
李云戚不好说以前都是骑着马慢慢走,昨天一时兴奋骑着马跑了一段,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强烈。
可,冉季秋不也跑了一段,仔细算起来,骑马的时间比他还长呢!
李云戚狐疑地看着他,“你昨天不也骑了马的么,怎么一点事没有?”
冉季秋回去跟柳应说起这事也觉奇怪,又道,“李兄可真倒霉,不止腿疼,他昨儿下车又扭到脚,虽然问和尚讨了药油来擦,今晨醒来也还是肿的,看来这回是不能去登高了。”
柳应看他一眼,问:“少爷想去么?”
冉季秋道:“去是自然想去的,但李兄身体不便,也不好抛下他独自去,再说他的脚也要及时医治——且等下回罢。”
柳应沉默片刻,忽然道:“跌打损伤,我能治。”
噫?冉季秋愣了一下。
柳应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冉季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那,你去看看?”
柳应便站起身往外走。冉季秋呆了一下,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