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喜道:“这个我们可以等!我弟弟大概是五天之后就回国,第六天我就带着他过来转一转,你这里牛奶质量好,肯定没问题的!”
两人在山上漫山走一圈,老王对这山上景色赞不绝口:“最近几年空气污染太大,枣庄也算是靠近市区吧,虽然这边没什么重工业,但市区北边那新兴的工业城……真是一言难尽啊!”
“可不是冬天里羊城的PM指数直逼首都,我几个朋友闲时坐在一起喝小酒,都笑称羊城气象局是给首都气象局面子呢!”林敬松笑笑。
漫山转一圈,老王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一到石屋旁边,就扯着一开始林敬松给他搬的椅子不起来,呼哧呼哧喘气。
林敬松转身去烧了茶水出来,茶盏摆在木桌上,洁白无瑕的茶碗当中是橙红发着赤色的茶汤,放在桌上放稳了,茶叶才缓缓降落下去。
“林兄弟这套茶具不错啊,茶叶也是极好,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懂享受的妙人儿!”老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的咂摸着。
林敬松仰在椅子上坐着,左腿翘在右腿上,笑道:“这一套都是从朋友那边顺过来的,其实我哪懂什么茶啊,就是胡整呗!”
老王哈哈一笑,道:“我喜欢你的坦诚,那我也就坦白跟你说了,那天我帮你出个头,订高于市场一倍的价钱,得罪周局长和刘局长的夫人,也是想小兄弟承我一个情。
我现在年纪也到这个岁数了,估计事业上是不可能进步了,也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他们。能帮着胞弟铺铺路,多赚点钱,家里父母也能好过得多。”
林敬松估计当时他就是对自己有所图谋,自己又不是万人迷,不可能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冒着得罪上司的可能性帮自己说话。
不过老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林敬松却怎么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老王坐着歇了一会儿,最后走之前还再三交代:“我们兄弟确实真心实意想跟林兄弟合作,大概也是第一个寻过来的人,林兄弟可千万给我们个机会!”
“放心,我这里现在还寂寂无名。”林敬松笑笑,送他离开。
老王这么一来,还真给林敬松打了个一剂强心针,给了他再购入几头奶牛最强有力的信心。
是以老王前脚离开,林敬松后脚就给王麻子打了电话。
王麻子还以为他是在养牛上面遇到了困难,却没想到林敬松养得挺好,销路也找到了,这次给他打电话竟然是追着再订六头奶牛
的。
“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刚才把手上的奶牛清得差不多,剩下几头奶水不太好,是准备当肉牛拉去屠宰了的,我不坑你。林小兄弟你且等我一下,帮你寻好的奶牛来,准保你接手接得顺顺当当!”王麻子如是着说。
林敬松有些惊讶,这个王麻子还真有这么一手,那么难卖得出去的奶牛都销得差不多了。
“行!那就麻烦王哥了,不过我这边有点着急。”林敬松说道。
“着急啥!不着急!现在奶牛好买,我这两天是忙着跑孩子高考这事,跑得焦头烂额,等学校家长会开完,我回村里就能给你寻着!”王麻子爽快的说。
这样,林敬松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静静等着,第二天下午他还真打过来电话,只花了四万就领到家五头特别精神的奶牛。
林敬松刚把它们安置好,吕娇娇就带着言希过来了。
她们开车来时,林敬松正在伺候新来的五头奶牛,它们平时在家时早上八点多挤一次奶,晚上八点多挤一次奶的。
为了让它们慢慢适应这边的新环境,林敬松只能是分批照顾,八点多再挤一次它们的奶。
只可惜还是胆子太小,到了新地方受惊怎么都不下奶。
林敬松着急,怕奶水回流,打电话请教了王麻子,给它们炖了花生黄豆汤喝着,还下手亲自按摩。
吕娇娇下车,车门还没锁上,首先就冲着林敬松大声打了个招呼。
林敬松没事,倒是胆小如鼠的奶牛又受惊了,偏偏它还好不容易刚刚下奶,于是言希看到林敬松的第二面,是他满脸被喷的白色牛奶。
言希这女人是个老司机,对着吕娇娇哈哈的笑。
林敬松随意把脸上的牛奶抹了,没明白这位大姑娘到底是咋了,吕娇娇哪忍心林敬松这么被人嘲笑啊,当即用她尖尖的鞋尖对着言希大腿踢了一下。
林敬松一看见她脚上那精致的女士皮鞋就头疼。
言希哼哼着听了莫名的笑,对着林敬松奇怪的笑着说:“你这日子过得挺爽快啊。”
林敬松低头望了眼她看向的地方,正是奶牛的涨了一夜的乳。房,顿时无语:果真,女魔头的朋友也必然是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