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很容易坏肚子的。寄生虫就喜欢待在鸡头上,而鸡脖子上面淋巴结太多,吃多了人也要不好。”
赵三伯仍是嘟嘟囔囔的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可不将就这么多,只要是肉都吃的。
林敬松只笑笑没再搭话,把他糊弄了过去就行,哪管那么多呢?
正常杀鸡是要先割一半的血管,然后任由鸡因吃痛而剧烈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加快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然后起到一个放血的效果。
只是大猫可不懂这些,它们吃惯了带毛鸡,这种放血的精巧处理它们是从来没想过的。
一般来说,要想去除鸡身上的不可口味道,鸡血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个步骤。糙着吃惯了的大猫可是从来不知道两脚兽吃个鸡肉这么麻烦的,要是让它知道估计又要鄙视林敬松了。
矫情的两脚兽就是麻烦!
虽说没能正常放血,不过林敬松一路走回来都是拎着两脚,使它们头朝下,这样多少也起到了一定的放血效果。
把野鸡简单处理一下,赵三伯那边便说他的灶膛烧好了,又建议林敬松用热水脱毛。
热水脱毛的原理在于,先把整鸡在滚烫的热水里过一遍,接着立马提起来浸泡在冷水里,借用热胀冷缩的原理,使得鸡身上的羽毛与皮肉产生一定的间隙,以达到方便脱毛的作用。
只是这个方法也有一点不好,就是这种处理过后的鸡皮上受热再受冷回缩,表皮的肉质会有些紧绷。
不过一下子处理两只野鸡,那边人们还在干活,他得赶着赶紧把饭菜做出来,便两边灶一起烧水。
水分散着烧,两边的火力又大,很快就烧好了,同时林敬松也把冷水过到一个大盆子里,方便待会儿鸡可以迅速冷却。
赵三伯用一个大钢勺把热水集中到一个锅里,林敬松拎着鸡脚往里面浸。
滚烫的热水瞬间激发了野鸡身上的臭味,接着林敬松似乎还闻到了一丝鸡肉熟了的香气。这诡异的味道……
心里默念着十秒钟,时间一到立马提起来,再赶紧转移到冷水中完全冷却,接着趁着热气轻轻一薅,鸡毛就轻易可以拔掉。
林敬松准备做个野菌子炖鸡,正好家里还有不少山上采回来阴干的香菇蘑菇,而且村里的老人们还多是不能吃辣,做个五香的既能照顾枣庄人这边的胃口,还能顾及到年轻人的嘴巴。
那边赵三伯从林敬松指的方向拿了大米去蒸,从米箱里舀一勺米出来,他便连连的说:“不得了不得了,小林你这米真是上乘,给我们这些粗人吃了太浪费了。”
林敬松正在剁鸡块,笑笑,说:“我这边米都是这样的,尽管吃,我床下面还有两袋子呢。”
尽管这样,赵三伯还是不舍得,说他要回家拿他们家的大米来吃,被林敬松按住了。
“你们帮我干这么多活儿,帮这么大的忙,吃点儿大米我难不成都不舍得吗?”
听林敬松这么说,赵三伯总算是不转身回家了,只是仍然嘟嘟囔囔的说给他们这些粗人吃了太浪费……
那边,西瓜田里不用林敬松亲自监督,人们就都干得热火朝天,孙老汉他们几个瞅着林敬松家瓜田那边还有老大一片未成熟的呢,都在心里估念着下次还过来打小工赚钱,怎么可能不卖力工作?
至于年轻人,他们都是许英找的棒小伙儿,本来就非常能干,此时眼看着村里的老人年都健步如飞,哪里肯示弱被一个个老头子比下去?
等林敬松把饭焖上,到瓜田里看时,采收速度竟然比他预先估计的还要快上两成呢。
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既然已经超额完成任务
,林敬松也不做黄世仁太压榨他们,便招呼着地里的人们休息。
西瓜管够,任由他们敞开了怀吃。
一开始年轻人们听林敬松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而村里的老人却不知道西瓜的价格,在他们心目中西瓜也就那么点儿钱,就算是再好也不过是比正常价高几毛,也就不心疼的相互招呼着吃。
年轻人们见一个个百十块钱的西瓜就这么轻易地被破开,再切成一瓣一瓣的小西瓜块,老人们张开口大嘴大嘴的吃,他们着实是渴了,这西瓜汁水特别丰盈解渴,有的吃得狼吞虎咽的甚至汁水都掉地上了都没在意。
一滴西瓜汁都是一毛钱啊!
见他们吃得这么欢快高兴,年轻人们也跃跃欲试了,林敬松切完了西瓜见他们还在空手看着,便一人手中塞一瓣,朗声笑道:“吃罢,地里这么多西瓜,在我这儿真不算特别稀罕。”
这么一来,他们就敞开着肚子放胆子吃起来。
西瓜实在是太太太好吃了!清甜解渴,干了一上午的力气活突然吃饭这样美味的西瓜,身体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露,充满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