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抱紧了自己:“我没有我恐同。”
叶菱说:“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哎呀一想到我们家叶老师清清白白的一块宝玉,竟然有点小带感呢。”谢霜辰大概恐同只能恐两秒,过后就什么都忘了似的凑上来说,“您是不是连女孩儿的手都没牵过?”
叶菱说:“你再说我踹你了啊!”
“没事儿叶老师,这一点都不可耻。”谢霜辰说,“比起那些玩弄女性同胞感情的无耻渣男,您真的已经赢在了道德的起跑线上了!”
叶菱扶额:“我为什么听着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啊?您不开心啊?”谢霜辰说,“早聊啊,走走走,下午带您出去玩去。”
“干嘛?”叶菱说,“您这礼拜一到礼拜五干烧钱,周末演出撑死收支平衡,你还想着出去玩?怎么着,烧钱不好玩啊?”
谢霜辰说:“一码归一码,园子的事儿您甭操心了,操心也没用。”
今天天儿特别好,北京的天空蓝成这样就有点假。谢霜辰之前忙活首演的事儿有段时间没跑出来过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放松放松。
“我觉得您这样儿不行。”谢霜辰跟叶菱并肩走在街上,“太直男,姑娘喜欢您顶多就是拜倒在您的美色之下,但是相处久了,多好看的脸也会腻歪的,关键还是要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反观直男的灵魂都是很无聊的。”
“我这个人就是很无聊,我也不想变得有意思。”叶菱冷漠地说,“也没听说谁家姑娘喜欢gay啊?”
“您不要抬杠!”谢霜辰说,“鄙人区区在下不才我呢,今天就带您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如何追姑娘,希望您能认真学习,并用在日后的实践当中。要记住,我是非常关心您的个人生活的。”
叶菱拒绝:“我觉得你还是别关心了吧。”
谢霜辰不依不饶:“不不不,搭档就是应该彼此渗透到彼此的生活当中去。”
反正论讲理,这世间还真没几个人能讲过谢霜辰。叶菱听谢霜辰一直在耳根旁逼逼,听得自己都快无欲无求飞升了。
他们俩从家里出来慢慢溜达,三里屯常年人多,特别是天气好的时候。叶菱看着满大街的人有点眼晕,问道:“我们去哪儿?”
“我想想啊。”谢霜辰思付许久。叶菱肯定是不喜欢逛商场买东西的,这就少了很多买买买的乐趣,以及付款那一瞬间的快感。他的脑中闪过了很多地方,最终搓了个响指:“您跟我走吧!”
叶菱满头雾水的跟着谢霜辰。
自三里屯东去就进入了使馆区,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热闹,这里永远是与世隔绝的。幽静的街道两旁坐落着各国大使馆,被树影遮挡着。
在这里,秋天是金色的。
“这里还有这么多银杏树啊。”叶菱叹道,看着眼金灿灿的世界,风一吹仿佛下过一场绚烂的雨。
“您来北京上学这么多年不知道么?”谢霜辰倒是有点意外。
“还真不知道。”叶菱说,“没什么时间来这种地方。”
“那您可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了。”谢霜辰说,“这里有很多外国馆子,可惜咱俩吃了饭出来的,要不然我还能带您去吃德国大肘子。”
“啊?”
“就前面有一个德国馆子啊,吃大香肠的。”谢霜辰开玩笑说,“只不过我习惯叫大肘子了。”
“土。”叶菱说。
谢霜辰一秒切换天津口音:“您咋回事儿?”
“天津话又不土!”叶菱说,“有本事你说保定话!”
“我靠这个太难了。”谢霜辰说,“我学保定话学不好总有唐山味儿。”他还在努力回忆自己从保定火车站出来的时候不绝于耳的“打车么”的音调,忽然说,“我干嘛要说保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