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rdo;还有他为何满脸愤色?难道皖夕她薛颢心中一窒,冷不凡紧抓住薛煜的手臂,问道:&ldo;是不是皖夕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rdo;
&ldo;哼!&rdo;薛煜轻哼一声,冷然道:&ldo;原来你也会紧张她,我还真的差点以为,她不过是你随便扔在家中不管不顾的一个丫鬟,而不是你口口声声唤着的娘子&rdo;
&ldo;你怎么这么说?她当然是我娘子,还有我怎么可能对她不管不顾?今天不让她跟是因为&rdo;
&ldo;就是因为你不让她跟,而我又不想看到她难过不开心的样子,才要带她出来玩,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让人掳了去。&rdo;薛煜几近咆哮着打断大哥的话,用力甩开被他紧抓的手,胸口抑制不住的大幅度起伏。其实,他是在恨自己无能,竟然没有保护好皖夕。
薛颢一听脸色大变,皖夕她果然这丫头,怎么自己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会遭人绑架?
&ldo;有多久了?&rdo;薛颢沉声问道。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气。
&ldo;那时已是戌时,距离现在也有四五个时辰了。我,沿着线索往北的方向找,可是在十二岔时一念之差走错了岔口。&rdo;感觉到大哥身上传来的强烈怒气,薛煜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和盘托出。
薛颢听完抬眼看向苏天,他也正好朝他看来,最疼爱的小妹遭人绑架,他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深吸一口气,他朝伫立在苏天身侧的蒙面人抱拳说道:&ldo;影偷兄,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取药一事他日再议。&rdo;虽说这&lso;琼&rso;是世间难得的神药,但既然已经到手就不怕它会跑掉,而皖夕不同,她,是他的全部。
被称为影偷的男子微一颔首,说道:&ldo;也许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意见供你们参考。&rdo;
正准备离去的薛颢等一行人听他一说蓦的停下转身看着他。
&ldo;据方才二公子所言,那两名绑匪是往朝北的方向逃去的,那很有可能是去了恋香河就近的阁楼,而据我所知,恋香河的下游只有两处供人投宿的客栈,恋香阁与梅雨楼。出了白云客栈往右一直沿着小路直走三个时辰便可以到达,根本不用经过什么十二岔。&rdo;影偷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看向薛煜的。薛煜当然知道那里面的含义,不就是想说他耽搁了救人时间吗?可当时那种情况谁能找出正确的岔口。再说,找不到皖夕,他心急痛心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大哥。
&ldo;多谢影偷兄的关心,那在下先行告辞了!&rdo;
影偷跟着下了楼来,望着薛颢远去的背影心头窜起无数个问号。记忆中的他在江湖中的冷酷绝情想必只要有耳朵的人都有所听闻,可自从数月前他府中莫名多了名绝丽女子后,他竟然变得爱笑了,并且是那种爽朗大笑。而在生意上一向公事公办的他现在竟然更注重人情。言语间也不再似往日般冷若冰霜,反而时常开一些玩笑说是调节下气氛有利于身体健康。他的转变让认识他的人无不大为震惊。如今他又为了一个昔日的仇人大费周章寻找世间神药‐琼。甚至不惜花十万两黄金交换。这么多的改变,难道都是为了那名女子?
到底是怎样的一名女子,有这么大的魅力能牢牢牵住薛阳城首富的心?微抿一下唇,嘴角逸过一道光,他不禁开始对那名绝色女子感到好奇起来。
迅速瞄一眼四周见无人后,他拉下面巾,一张轮廓犀利的俊脸在皎白的月光下更显熠熠生辉。
第六十一章似梦非梦
月上柳稍头。
一路上薛颢三人无不面色凝重,显然各怀心事。赶到之时天际已逐渐呈现鱼肚白。
恋香阁。
&ldo;砰砰砰!&rdo;
&ldo;来了!来了!谁呀这是?&rdo;王奴揉着有些发痛的眼睛,嘟哝着:为了姨梅娘梅雨楼,呃,现在是薛阳第一阁了。为了她的事可把他折腾死了,说什么要写什么广告,反正花了不少时间,幸好连着几日恋香阁生意大好才不至让掌柜发现他私底下偷偷帮别人店做事。这不才躺下呢,门外又有人敲门了,也不知道是谁都快天亮了才来投宿。
慢吞吞开了门,&lso;唰&rso;一下进来三个如风一一样的男子,各个均阴沉着脸,全身上下散着一股子寒气。王奴觉得那股寒气已经全数渗入了他的体内,因为他此刻正在全身发抖。
&ldo;有没有两男一女前来投宿?&rdo;苏天上前一步问他,语气其实还算温和,不过脸上那道疤把王奴吓得三条魂去了两条,不过看他三人来势不小,不回答的话可能自己小命也难保。稳稳神不至于让自己晕过去后他颤着声音说:&ldo;两,两男,一,一女,有‐‐呃,没,没有。&rdo;
&ldo;到底是有还是没有?&rdo;薛煜不耐烦的走过去就是揪住他的衣襟喝问他。
&ldo;啊,我说我说。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刚开始是有,不过后来走了。那个女的来之前脸上还被蒙了面巾,而且是让那两人给扛进来的。&rdo;王奴慌的直在心里头叫娘,可他明白如若说话再不快点怕这些个人一个&lso;不小心&rso;把自己的头给&lso;喀嚓&rso;了。
&ldo;走了?她一个人走的?&rdo;薛颢纳闷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ldo;是啊,那个女的真是个仙子啊,美得让我睁不开眼。&rdo;就因为多看了两眼后来还一直让姨梅娘赏他爆栗子,到现在后脑勺还又肿又痛。伸出手一摸,王奴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