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那么和平。梵阖好似在四周打量着,眼里一片空虚,甚至眼底带着几丝厌倦。
小官让他先在一边坐着,自己去前台要了一杯酒,灌了几口同买酒的小哥聊了些什么。
梵阖食指敲打着擦得油亮的木桌,目中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官很快聊完了,朝梵阖奔来。他有些兴奋又谄媚地对梵阖小声说:&ldo;大人,这边请。&rdo;
梵阖停下敲打的手指,起身跟他走去。
酒堡侧门被他悄悄打开了,两人踩上了木质的楼梯。
&ldo;大人,这里有些暗,小心脚下,马上就到了。&rdo;
干枯的身体,喘气却那么沉重,甚至空气中带上了劣质的麦酒的气味。
梵阖盯着他虚浮的脚步,出神地想着胸口中这种感受。
这种发闷的感觉,好像曾经出现过。究竟什么时候出现过,有一点难回忆了。
&ldo;大人,到了!就是这里!&rdo;小官有些激动,喘气似乎更重了些。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扇小门前。
小官的手有些颤抖,从口袋掏出了一大串的钥匙,焦急地挨个试着门锁。
&ldo;大人,这是……这可是新货啊……大人,特意留给您的!&rdo;
特意留给他的。
门咯哒一声打开了,里面躺着个女人。
浑身上下只披着轻纱的女人。
白嫩的皮肤,因为装睡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年轻的身体。
侧身躺在床上,圈着自己,一副毫无安全感的睡姿。
梵阖盯着这个女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妖精?
耳朵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但也同妖精不一样,看来是杂种。
门又发出了咯哒一声,梵阖微微侧脸看向门的方向,那个小官偷偷溜了出去,还顺路关上了门。
床上的女人好像渐渐转醒了,带着懵懂的眼神起了身,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的方向,她的手上虚虚掩盖着身上的一些部位,身体在轻纱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她却好像毫无察觉。
&ldo;你是谁?&rdo;她有些怯怯地问。
梵阖回头看着她:&ldo;你问我是谁?你还不清楚?&rdo;
&ldo;我……&rdo;她抿了抿嘴,发现面前的大人似乎并不热衷这种时下流行的套路,&ldo;我只知道您是一位大人。&rdo;
梵阖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看着她在他的目光下低着头微微颤抖起来,他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ldo;为什么要发抖?是害怕,还是在兴奋?&rdo;他眼睛里一片黑暗,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