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眼下泛红,肩膀颤抖,梵阖盯着她说:&ldo;不要用精神力。&rdo;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纱布,掀起了裙子定好,恰好遮住了麦宜的视线。纱布被一圈一圈绕在了她的小腿上,不再像刚才那么刺痛。
&ldo;你做了什么?&rdo;麦宜微微发哑。
梵阖没有回答她,起身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带着她走上二楼的楼梯。
理查德躲在壁炉那边,小心地看着他们。
那扇门打开,走进去,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这条长廊,通向那扇门,门口的火把燃着惨白的火焰。
门打开,昏红色的阳光透了进来。
梵阖将她放在了床上,拿起被子盖在她的腿上,然后蓝色的窗帘被拉上,暖亮的灯光被打开了。
&ldo;你到底想做什么?&rdo;她又问了一次。
他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麦宜纳尔。
&ldo;你不愿意接受了吗?&rdo;他忽然问。
你总得习惯。她忽然记起那天他说的那句话。
麦宜僵硬着身体,看着梵阖,没有说话。
两人这般不知僵持了有多久。
梵阖轻轻叹了口气,右手撑着额头,眼睛闭了闭,又睁开,虹膜不再猩红,变成了沉静的莹绿。
他站起来,恍若没看见麦宜下意识瑟缩的身体,慢慢走上前坐在她的旁边。
&ldo;对不起,麦宜。&rdo;他忽然说。
梵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让她转头看着他温柔的神情。他的眼睛里透着认真,直视着她的双眼,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妄。
&ldo;是我对不起,不止是刚才,更是这些日子,从第一天到现在。&rdo;
他尝试着更进一步,麦宜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抗拒。
于是梵阖手臂环绕住了她的肩,将她按进了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后。他在她耳畔低声说:&ldo;都是我的问题,你已经为我让步了很多,我也应该为你多一些改变才对,请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吗?&rdo;
麦宜忍着泪意,在他的怀抱里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ldo;刚才我舔舐你的伤口。&rdo;他松开怀抱,让麦宜纳尔看着他的眼睛,&ldo;其实不止一次了,对不起,你昏迷醒来后我一直没有告诉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原本我认为那样你的伤能好得快一些。&rdo;他说,&ldo;可是并没有。尝到了你的血后,我……抱歉,我不应该……&rdo;
麦宜身体颤抖,她微微低下头,掩盖刚滑落的眼泪。梵阖再次将她摁进了怀中,紧紧地束缚着。
&ldo;原谅我好吗?&rdo;他在她的耳边慢慢地说,声音低沉。
麦宜纳尔胸口发涨,梵阖的请求在她的耳边回荡,荡进她的脑中,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
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