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宜匆忙记了一下里面的药材的生命特征、活性与强度,然后跟着&lso;观察&rso;它们在熬煮时发生的一些变化。
最后药熬出来了,满屋子充满了一股诡异的药臭味。男人不嫌弃,他看上去很兴奋,脸上也不再惨白,泛出了红色,好像已经治愈了。
他急着将药灌进自己的嘴里,哪怕烫得嗷嗷直叫,舌头痛得像是被火烧伤了一样,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的眼里充满了光和希望。
麦宜纳尔看着他,观察着药汤进入他身体后,他的生命特征发生的变化。
从肠胃开始,每一个细胞开始衰竭、枯死,然后是从血液到大脑,那个药麻痹了他的身体,再控制他的细胞自我凋亡。
那些瘟疫源细胞也确实停止了分裂扩散,从他的死亡开始。
男人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再过不久他就要醒来,重新恢复健康。
麦宜纳尔看着跪在男人身边面无表情看着尸体的妻子,终于明白过来,医生给的是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偷了两天懒。
又想开文了,嗯,仙侠的伪骨科或者吸血鬼的伪骨科。
唉,又怕开了文,就会偏心了。
第44章
老人又在做梦了。
他当了一辈子的医生,治了一辈子的人。他见了很多的喜悦和离别,每一次结束,他感受过病人家属们的欣喜若狂,也看过他们满脸的悲痛欲绝。他治过的人,有的人每天哀叫着痛苦折磨,有的人面色灰暗充满绝望,有的人皮肤毫无血色笑容却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他带回来了很多人,也送走过很多。可是不管有多少人被死亡带走,也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由他促成。
每一场离去前,他都有为病人们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与黑暗进行最后的挣扎。而如今,这是他第七次送出了那包毒药。
谁也不能够用小牺牲换取未来一类的话来宽慰他。他很清楚地感觉到,手上的鲜血,已经不再像曾经一样轻易的被洗去了。每个晚上,憔悴的老人得不到安宁。他整夜整夜地做梦,然后惊醒,再做梦、再惊醒,直到天色微亮才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
微喘着气的医生,浑身都浸了一层冷汗,他用毛巾为自己羸弱的身子随意擦了两下,就换上了衣服,打开了医馆的大门,接待前来医馆的病人。
今天的医馆来了个从没有见过的人。
医生的儿子打量了这个人两眼,心里觉得奇怪。一般来说,每家每户都有固定去的医馆,不会随意变换。
而且,这个人看上去太健康了,面上泛着微微的红润,双目清明,行走时也看不出什么障碍,完全就不像是来看病的。
所以戴夫的手按在登记本上,没有打开,他问陌生人:&ldo;你生病了吗?&rdo;
麦宜纳尔摇了摇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ldo;那你来做什么?你们的医馆出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