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住水杯,聂清尘帮她扶着,苏拾欢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点水。
聂清尘手指修长,手上有淡淡的药味,和医院里的味道一样,只是淡了许多,此时苏拾欢嗅觉敏感,这才闻了出来。
在人生病的时候,这种浅淡的药味无端便觉得安心。
苏拾欢喝了口水,又吐了出去,聂清尘另一只手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嘴,又放在她的鼻间:“擤出来。”
苏拾欢没动。
聂清尘的声音很温柔,“拾欢,我是医生。”
苏拾欢皱了皱眉,听话的擤了一下,聂清尘把用过的纸巾扔掉,把苏拾欢轻轻放在座椅靠背上,苏拾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一直倒在聂清尘怀里的。
“你先等我一下。”
吐完之后苏拾欢似乎好了不少,“不用麻烦了聂大夫。”
聂清尘没有回答,从医药箱里找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了两片白色的药片在手心。
“来,把这个吃了。”
苏拾欢扁扁嘴,“什么东西啊?”
“药。”
苏拾欢伸手要去拿,聂清尘躲了一下,把手伸到苏拾欢嘴边,苏拾欢张开嘴,聂清尘一抬手,药片倒进苏拾欢口中,苏拾欢仰头喝了口水,一丝苦涩滑过喉头,把药片咽了下去。
“好了,睡一会儿吧。”聂清尘从她的手里接过水边,垃圾袋,走到车前处理掉,回来之后说道。
晕车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没一会儿苏拾欢就睡着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还在车上,聂清尘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苏拾欢坐直了身子,那种晕眩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身子无比轻快。
“两个多小时。”
“这么久?!”苏拾欢笑了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
聂清尘淡淡笑了笑。
苏拾欢歪头往过道那边看了看,“晓培还没醒呢?”
聂清尘也看了一眼,“嗯,比你还能睡。”
苏拾欢也笑了,“对了,你们走了,那些患者怎么办啊?”
“有一些伤势重的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还有一部分要跟车到市内再转乘别的车送走。”聂清尘说。
“也去市内?”苏拾欢顺着窗外回头看,“在哪呢?”
聂清尘忍不住笑,“不在后面,他们先走的,因为要送伤员上车,所以才让大客车等了医疗站这么久。”
苏拾欢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那香见呢?他怎么样了?”
“那个小男孩吗?”聂清尘摇了摇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