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玉昭媛两人端坐在正殿内,看着皇后坐立不安的样子,玉昭媛端起一杯热茶,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对皇后说,“姐姐不必着急,待会用完刑,那奴婢自然会招的,这三十大板打在身上可是要皮开肉绽的,任是谁都会受不了!”
“妹妹何以见得本宫着急?”皇后白一眼玉昭媛,抚着手上的丝绢说,“本宫到底是一宫之主,这样的场面可是见多了!本宫倒是担心妹妹你,待会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恐怕会受不了。若是看不惯,本宫大可恩准你先回寝宫休息!”
玉昭媛莞然一笑,“多谢姐姐体恤,但妹妹可是奉太后懿旨协助姐姐办理此事,若贸然离开,恐怕姐姐很难向太后她老人家交代。”
一提到太后,皇后便不能再说什么,双手暗暗绞着丝绢,心中早已十分恼火。
“启禀皇后娘娘,彩虹的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一个老嬷嬷回来禀报。
“怎样,她招了吗?”皇后双眼盯着老嬷嬷问。
“彩虹说,她只知道符咒的事,其他一概不知!”老嬷嬷回答道,方才任凭她们怎么对彩虹威胁,扇耳光。也只得到这个回答。
皇后“哼!”一声说道,“看来那丫头对李婕妤还真是忠心不二!”
“姐姐,不如让妹妹去看看,稍微对她动之以情,或许那丫头就招了呢!”玉昭媛对皇后道。
“也好,本宫倒要看看,妹妹是如何动之以情的!”皇后轻蔑道。
玉昭媛缓缓起身,直接向内庭方向走去。皇后瞟一眼流苏,示意其跟在后面。
内庭中央,彩虹被捆绑在一条长凳上,臀部以下部位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而彩虹自己也是疼晕过去,迷糊之中看到一身雪白的玉昭媛站在面前,立刻拼命呼唤,可惜她嘴里被塞满了布条,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玉昭媛见状,示意站在一旁的老嬷嬷将其嘴里的布条拿出来。
一拿出布条,彩虹便使劲说道,“玉,玉娘娘,救,救奴婢……”
玉昭媛拿起手中的丝绢,轻轻擦拭着彩虹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真可怜,你若从实招来,就不必遭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奴婢,奴婢真的招无可招啊,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彩虹哀声道。
“倘若本宫信你,那巧儿说的话就是假的咯?玉昭媛说着,双眼闪过一丝阴光,“既然如此,那只有两人都受罚,才能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假话咯!”玉昭媛说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巧儿。
巧儿顿时感到不妙,为免受皮肉之苦,她立刻转向彩虹说,“彩虹,你就实话实说了吧,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帮着李婕妤,倘若李婕妤失势,不止是你,连你的族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是啊!你死不要紧,可你的族人因为你而受到牵连,那可就不好了!”玉昭媛附在彩虹耳边低声说,像是提醒,却更似是一种威胁。
彩虹眼皮低垂,纠结了一会,最后说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花红的事,求娘娘放过奴婢吧!”
玉昭媛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来人,给这个奴婢上夹棍!”
“是!”老嬷嬷应道。
“不,不……”还没等彩虹说完,嘴里又被硬塞布条,接踵而来的是双手被竹棍夹的痛苦。
彩虹再度疼晕过去,辛者库的老嬷嬷见状,直接把一盆冷水倒在她头上,那刺骨的冷直接把她弄醒。
“本宫在问你,李婕妤是不是把花红掺在杏仁酥里,送给瑾妃吃,导致其流产的?”玉昭媛捏着彩虹的下巴问。
彩虹一脸痛苦地看着玉昭媛,努力地用尽全力道,“对,这都是,都是李婕妤的主意,求娘娘,饶,饶过奴婢吧……”
玉昭媛听罢,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这就对了!来人,将彩虹的口供记录下来,签字画押!”
皇后见玉昭媛久久未进殿,正想起身到庭内了解情况时,只见玉昭媛手中拿着一张纸,神情洋溢地走进来。
“姐姐这是要去哪呀?”玉昭媛道。
“本宫见妹妹久久未回报,担心妹妹招架不住,所以想出去看看!”皇后道。
“姐姐多虑了,彩虹已经签字画押了,这就是她的供词!”玉昭媛说着,将手中的纸张展开给皇后看。
皇后仔细看了一会道,“还是妹妹这个动之以情的方法好,果然有效!”
“姐姐谬赞了,这夜深了,那妹妹就先告退了!”玉昭媛说罢,欠身行礼便离开了。
待玉昭媛离开后,皇后立刻把流苏召唤进殿,“刚才庭内发生的一切,都给本宫详细道来!”皇后低声对流苏道。
流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在庭内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皇后,皇后听罢,先是一阵诧异,之后表情沉重。
“娘娘,看玉昭媛外表温柔天真,没想到下手的时候如此狠毒!”流苏想起刚才对彩虹用刑的场景,心中顿时一阵冰凉。
皇后重重叹口气道,“她若不是见多这种场面,那就是本性狠毒,所以才会出手毒辣!”
“这个玉昭媛既得皇上宠爱,又深得太后信任,皇后娘娘您要小心堤防她才行!”流苏不免为皇后担忧道。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苏如似弄出来,只有她才会对本宫忠心!”皇后说完,双眼看着摇曳的烛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