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珠宝设计的都会留这种记号?
裴州终于找到房卡,刷卡时忽然有些僵硬。
珠宝设计?景一为什么也留这种记号,她也做过珠宝设计吗?
身后梵郁一头栽在他身上。
裴州将人扶到沙发上,梵郁却起身踉跄地扑倒在他怀里。
裴州眸色很沉,拿下她手臂,梵郁又勾住他脖子。
她呵着气笑:&ldo;还是不要走了,好吗?&rdo;她解开裴州的领结。
领带被她丢在地毯上,衬衫纽扣被她解开一颗,手腕却忽然被裴州握住。
他握得很紧,沉着力将人甩推到沙发上。
裴州深深看了眼梵郁,转身走出房间。
他眸色如夜深邃,单手系着衬衫纽扣,进了电梯。身上的香水气与酒气很重,回到威尔酒店,他洗了个澡,换好衣橱里的西装,在西装口袋里找到那只耳环。
他觉得梵郁不像那晚的人,并且,就算那晚真的是梵郁,他也想放弃了。他是个成年人,为什么要这样千辛万苦找个放荡的女人?
他盯着这只耳环,可脑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是的,那晚的人没有那么放荡,她只像是把他当做救命的极乐地。
落地窗外,这座城市比小城繁华,车水马龙,路灯与霓虹灯没有熄灭的时候。
可他想熄灭了。
就当,那晚是场美丽的意外吧。
裴州离开酒店,打车去了高铁站。
小院里很静,电器城没有在今天过来安装空调,夜晚,整个二层的空气里都是热浪,景一以为今天能安好空调,所以没有准备电风扇。
她热得睡不着,到书房坐了一会儿,静不下心,又起身到阳台上吹风。
她把画架支在阳台画画,热时就拿本子扇凉。她画了好久,捶了几下发酸的肩膀,忽然望见院外巷道上的一抹黑影。
景一屏息留意几眼,又没了动静,她继续专注画图。
裴州到达黎平高铁站时没有叫司机来接,直接打车回家。
出租车师傅不认识他的脸,但听到他报裴家大院的地址,好奇地打量他后猜到了他身份。
师傅热情地跟他聊起他那些英雄事迹,开车穿进巷子。
裴州淡笑着回应,车窗外倒退着古镇浪漫的灯火,他偏头时忽然望见院墙外大簇绽放的月季花,二层高的小院阳台上亮起一盏灯,女人端坐在画架前画画,长发温柔披在她肩后,裙摆落了一地。
&ldo;停车。&rdo;他急着喊。
&ldo;裴老板,还没到呢。&rdo;
&ldo;我在这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