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串起的热燥快将他逼得爆炸,他轰地站起身。
&ldo;裴总?&rdo;
&ldo;去沙发上,方便。&rdo;他嗓音微有暗哑。
终于换完手臂的药,开始给额发下那块伤换药。
景一穿着很宽松的亚麻上衣,抬起手时,亚麻料子蹭在他鼻尖,略痒。
裴州闻到强烈的香气,像茉莉,又似栀子。
&ldo;你用香水了?&rdo;
景一有些尴尬:&ldo;是的,厨房里油烟太重,我就喷了些,您闻不得我明天就不用。&rdo;
裴州吞下喉咙里的干渴,想说没关系他喜欢,但又很怕他压制不住那股欲望。
她动作比护士还轻,毕竟没受过专业训练,很怕弄疼他。可她越是这样柔软,他越感觉自己快要爆炸。鼻腔里忽然滑出滚烫的液体,裴州忙用手指按住,发现是鼻血。
他快速抽出一张纸巾掩在鼻下:&ldo;我去趟洗手间。&rdo;他疾步走进里间的休息室。
水龙头哗哗流水,凉意终于将他浇得清醒些。但鼻血还没止住。
他原本打算让她这几天都给她换药的,但照现在这个趋势,他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三五天啊。
景一很久没等到裴州出来,到门口询问:&ldo;裴总,您没事吧?&rdo;
有事,热得快挂了。
裴州淡声:&ldo;没事。我在接一个重要电话,不如你先回杂志社。&rdo;
&ldo;那好,那您注意身体。&rdo;药也换完,景一提起保温壶走到休息室门口,&ldo;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来接您。&rdo;
&ldo;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信息。&rdo;
景一翘起唇角,这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上司啊。
昨晚的新闻上了电视台和报纸与网络头条,裴州脸被打上马赛克,抱着怀里孩子,逆光之下挺拔高大。他因为这件事再次让全民沸腾,下班到家时,裴家大院门口围满了人,很多人给他送补品,老人喊&ldo;裴州回来了&rdo;,年轻人都喊&ldo;裴老板身体还好吗&rdo;。
一点也不好,他鼻血流了一个小时才止住。
景一是个细致温柔的姑娘,外表美得太过高冷,裴州却懂她的内心。
她的爱心鸡汤在后面两个早晨雷打不动准备好,换药也依旧温柔得像在给他挠痒痒。
办公室里,落在裴州额头上的手又滑又软,鼻腔里忽然又涌起一股热流,裴州忙抽纸巾掩住。
景一愣了下,这次终于望见纸巾里透出的鼻血。
&ldo;裴总,您流鼻血了?&rdo;
&ldo;没事。&rdo;裴州起身,长腿笔直迈向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