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他进了卫生间,她听到水花声和淋浴时自动响起的音乐。
景一从行李箱里找出护肤品和睡衣。
昏黄的灯光下,她睫毛扑颤,摘掉睡衣的吊牌,收拾完一切,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裴州手腕上挽着换下的西装和衬衫领带走出来,他将衣服放到床尾才系起浴袍腰带。
景一只敢飞快看了他一眼便将睡衣藏在身后从他身边侧身进了卫生间里。
她小心又紧张的模样将裴州逗笑。
裴州找到吹风机吹干头发,镜子里的男人眼眸深邃又温柔,微勾起的唇边一直带着抹笑。
头发吹干,卫生间里淋浴的音乐声也停下了。
他看见镜子里的门被女人白皙的手打开,她穿着一条白色蕾丝吊带睡裙红着脸踟蹰在门口。
裴州心跳漏半拍,转身走向她。
&ldo;什么时候买的?&rdo;
&ldo;在机场,你去结账的时候。&rdo;景一垂下睫毛,余光里自己都能看见这条睡裙是多么不端庄。她小声说,&ldo;你喜欢吗?&rdo;
&ldo;喜欢。&rdo;裴州想到陆时远说过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们有女人味。他低下头:&ldo;很性感&rdo;他感觉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撞进她耳中时,他狂烈的吻也密密袭落。
窗外很静,却被风声打扰。冬季的风最凶狠,翻山越岭穿过城市繁华的摩天高楼,不像春日的滋润,肆掠草木,也不放过万物。这阵疾风强行钻进落地窗狭窄的缝隙,疾驰气流狠烈撞击开玻璃,被挤压的风声化作声声呜咽,冬夜里听来格外放肆。等到风轻时候,这声声呜咽渐小,好像格外可怜……
凌晨两点,窗外终于风平浪静。
衬衫和西装散落在地毯上,景一一动不动,想去一趟卫生间,最后还是赖在大床上睡着。
第二天是个风吹散乌云的好晴天。
裴州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ldo;把会议调整到十点。&rdo;他搁下手机,回头时景一仍在睡。
白床单衬着女人白皙的脸,她睫毛扑颤着,他勾起薄唇走过去,俯身吻她脸颊。
&ldo;还要装睡到几点钟啊?&rdo;
最终,她终于躲不过地睁开眼睛。
&ldo;我没,没装睡,我才醒。&rdo;
&ldo;我叫了早餐,等下会送过来。&rdo;裴州看了眼腕表,&ldo;我过去公司开会,大概下午回来,如果想去哪里玩我就陪你,想要回家就告诉我一声。&rdo;
&ldo;嗯。&rdo;
裴州掀开被子。
&ldo;你干嘛!&rdo;景一吓得焦急忙慌捂住被子。
他笑了下:&ldo;找我领带。&rdo;
她脸刷一下红透到脖子。
&ldo;你忙别的……我来找。&rdo;
他背转身后,她坐起来,在睡衣外面裹上他换下来的浴袍,从被子里找到昨晚那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