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谁怕了,我是怕你欺负我好吗?”
虞宓拧了拧眉毛,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蔺彦之一眼,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温和、谦逊,极富贵爵气质,比起那些富家贵公子,他明显绅士多了。
“十三姨,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蔺彦之柔声轻喊着,把虞宓扶了起来。
“那你刚刚怎么见死不救?”
她晃晃脑袋,看来是意识还没清醒过来,这个蔺彦之眼神里突然中了些许柔和,不能被他骗了,她晃头,再晃头,但他的表情还是这么柔和,难道是错觉?
“我不缠着那些绳子,你能跳下来?”蔺彦之摇头一笑,早已看穿了她那单纯无知的疑惑。
“那你怎么会又出现在这?”
虞宓再次露出诧异的目光,求知的神情浮出水面,她的眉头皱起,抽噎不止,胸口不停地抖。
“这个地方好像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
蔺彦之把虞宓横过来,抱紧,进了医务室。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
她挣扎不及,却被医务室墙上悬挂着的那块刻着‘临铜集团’四个刺眼醒目大字的木牌惊住。
医务室左右两边的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白色布条,光是这些已经让她两腿抖到发软。
“体检,我可不要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蔺彦之换上白大褂,将听诊器贴在她的心口,一直仔细的听,仔细得听,把虞宓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你还懂这个啊!”她挠挠腮帮子,不停地看着他,他拿着听诊器的姿势真帅,真迷人。
“你受什么惊吓了,心跳快成这样!”蔺彦之突然打趣道。
实际上他只听到了虞宓薄弱的呼吸声,听诊器这玩意,他还真是听不懂,不过看虞宓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是上当了。
“还说呢,都是被你吓的!”她拍拍xiōng部,又举起拳头打在蔺彦之的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见她雪白的大腿已被绳子划出了一条条的红色淤痕,他紧紧皱着眉头。
“没事!”
虞宓始终不习惯医务室冷冰冰的环境,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蔺彦之滑开苹果手机,在触屏上点了几下,阴沉的摇了摇头,将手机扔在了床边。
窗户外,时而幽暗冰冷、丝丝入脾的冷风滑过虞宓发缕深长的晕红脸颊。
厕所里,下水管道的流水声不绝如耳,几乎要把医务间里微弱的白光覆盖。
似是而非的耳鸣,虞宓一度觉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