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拿过他的手机按掉,撑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沿着额头,鼻尖,一路亲到嘴上,低声哄他道:&ldo;不是说今天打死也要去上早课吗?去不去了,嗯?&rdo;
董喜双觉得痒,摇着头藏进萧骏的颈窝里避开骚扰,搁在萧骏身上的手像有自我意志一样在胸膛上胡撸着,末了还抓了一把。
他向来都是这样一脸纯真地撩而不自觉,大早上的,萧骏被他摸得火起,一骨碌翻身起来,照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去了洗手间。
直到被萧骏塞到车上,又给手里塞了面包,嘴里塞进了牛奶吸管之后董喜双才清醒点。他叼着吸管看车窗外,路旁的玉兰树这几天的功夫就就开过了,再不复含苞待放时亭亭玉立的仪态,一树硕大的花瓣已经有了衰败的趋势,他眯起眼睛,有点不适应这么热烈的阳光,不过一周没出门,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吸了口牛奶,再回头看萧骏好看的侧脸,那种仿佛在梦中似的不真实感更强烈了。
萧骏回头,见他轻咬着吸管露出嘴角的小梨涡,怔怔发愣的样子,忍不住又倾身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说:&ldo;还没醒透呢?看来真得让你搬回宿舍了,早上太堵,在宿舍你能多睡一会儿。&rdo;
小双愣了一下,含着吸管含糊地问:&ldo;那你呢?&rdo;
萧骏一脚一脚地踩着刹车跟着看不到头的车队往前走,却一点不觉得烦躁,带着点笑看小双:
&ldo;傻问题。不是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吗。&rdo;
唐平再三表示过喜欢他,颇有延揽之意,刘之恒也一直旁敲侧击游说他将来可以来定量中心,但董喜双内心里还是喜欢信科的课多一些,他不知该怎么选择,所以这学期有点没头苍蝇似的,课选得太多,一周里四天有早课,四天有晚课。萧骏看他每天坐在食堂对着饭菜打哈欠心疼坏了,尽管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抱着他亲着他,恨不得天天都把小双掳回公寓去双宿双飞,也还是忍了下来,认命地搬回了宿舍。
搬回来之后董喜双倒没觉得有太大的变化,萧骏还是一样,即便没课也早起陪他一起吃早饭,下了课磨蹭一会儿准能看到他在门口等,没课的时候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写作业,总能收到他的短信:-我下课了,在哪?两个人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要不是性别不对,俨然已是出双入对的情侣了。
嗯,就是……萧哥最近好像变得有点过于热情了……董喜双站在图书馆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摸着刚才被偷亲了一口的嘴唇有点苦恼地叹气。
以前若有若无的肢体触碰变得频繁而热烈起来,人多的地方他会保护性地揽住小双的肩或腰,天黑之后走在人少的地方,他会牵住小双的手不放,宿舍里另外两人不在的时候,萧骏会把他按在门板上长久地亲吻。
周末一到,就打包了董喜双和他的书本作业开车带回公寓,他像是压抑了很久,在车里就握着小双的手焦躁地揉捻着,有时甚至来不及回卧室,在客厅就把他剥光了吮住胸口。
董喜双仿佛被巨浪裹挟着,没有余裕思考,随波逐流地任萧骏用温柔和宠爱淹没了他。
纪念琪偷跑去东北看弟弟,一去半个多月,回来才发现变了天。他找董喜双吃饭,萧骏也跟着来了,两个人在包厢一落座,萧骏就无比自然地牵上了小双的手。
纪念琪眯着眼睛盯着萧骏无名指上那枚纤细乌黑的戒指,抬起眼睛看董喜双。
萧骏一言不发,从小双领子里拽出一根细细的红绳,红绳缀着的戒指一看就知道跟他手上的是一对。
纪念琪刚在弟弟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抚慰,身心都饱足舒畅,脸也不臭了,嘴巴也毒舌不起来了,看整个世界都仿佛加了滤镜。
难得他没出言怼萧骏骂小双,只是淡淡地问:&ldo;哟,这是什么意思啊?&rdo;
萧骏还记得他当初在电话里放话说要追小双的事,虽然后来听小双说了点,知道他另有爱人,那次不过是激自己,心里却还存着芥蒂和防备,面色波澜不惊地说:&ldo;就是这个意思。&rdo;
纪念琪转脸:&ldo;董喜双,你怎么不敢看我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