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相信的,”郁华笑笑道,“相反,你如果告诉他,我是一个珍爱生命,愿意守护世界的人,他反倒不会信。”原落日拍拍脑袋,将脑子里的法律常识倒出来一些,回忆自己过去的想法,十分认同郁华的话。通关联盟接到任务后,曾聚在一起分析任务目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深沉的、可怕的、残忍的、强大的……他们的猜测中,没有一条是任务目标会在意土著们的生命。
闯关者们视世界普通人为土著、不重要的npc,视类似守护者的人存在为敌人、小boss,视任务目标为劲敌、可以威胁到自己生命高闯关者一等的存在。没有闯关者会认为,终极通关任务目标会保护普通人。
破坏者在公园安装炸弹,也是为了威胁守护者,让守护者帮他寻找任务目标,而不是威胁郁华。
“我明白怎么说了。”原落日点点头道。
“那我前后来了两次事情,你要怎么解释?”郁华问。
“您认为新闯关者在您第一次离开时就会联络我,等我把能源计划泄露后,您再掐着时间又来了,第二次才将真正计划说出来。新闯关者是单方面联络我的,错过唯一的联系机会,我就不可能把真正的计划告诉他。可是您没想到新的闯关者很谨慎,一直等您第二次离开很久后才联络我,新闯关者得到了所有的情报。”原落日贴心地帮助郁华想借口。
郁华微微点头,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破坏自己约会的原落日了。他手指在原落日的眼睛上一点,原落日顿觉眼前一亮,世界变得清晰了。
“我在你的眼前安放了一层光学能量,制造一个不会掉落的隐形眼镜,效果是小时,方便你明天行动。日后你表现良好,我会为你彻底治好眼睛。”郁华扫了眼落在地面上的《刑法》。
守护组织对原落日的量刑是三年考试(用考试代替有期徒刑),《监狱法》中也有表现良好或立功可以减刑的规定。郁华是个遵守法律的社会人,等原落日刑满的时候,郁华自然会遵纪守法地给原落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重新看清世界的感觉太好,原落日欣喜万分,他连连道谢,仅是一个低头抬头的过程,黑袍人便消失不见了。
原落日打开办公室的灯,扶起折叠床,捡起《刑法》,坐在属于他的办公小隔间内,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守护组织给了他很多本书,除《刑法》外,还有《民法》、《监狱法》等与社会规章制度和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法律书,而原落日独爱《刑法》。
对他而言,《刑法》不是一本枯燥的法律书,而是对过去的回忆。
历经个世界的原落日,见到过各种各样的闯关者,这些人的思想早就被系统调教得一塌糊涂,所作所为在《刑法》上均有记载。原落日每背诵一则《刑法》条文,就好像看到了某个曾见过的闯关者的末路。
他还打开了工作室的直播间,美其名曰深夜读书,原落日安安静静看书的侧脸,倒是吸引了不少粉丝来陪他一起看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原落日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隐藏号码,便暂时关闭直播间,接通电话。
来电的人果然是破坏者,他用各种手段,旁敲侧击、连骗带诈地从原落日口中“套”出了大家本就打算让他知道的事情。
这个世界属于未开世界,通关联盟没有查询世界的权限,外界的闯关者与世界内部的信息是不流通的。破坏者是观察了好几天,才猜到世界上有守护组织的,但他并不清楚任务目标是谁,也不知道任务目标可以将他们的系统能量变成下午茶。
得知任务目标威胁原落日后,破坏者挂掉电话,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这是个陷阱,也是机会。他必须在原落日投毒前干掉任务目标,否则当城市里人全部被感染后,他就无处可藏了。
沉着脸思索时,有个人走过来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暧昧地说:“你运气好了,有个挺有钱的富商看中你了,点你陪他喝酒呢。”破坏者画着有死亡效果的黑眼圈妆,唇上打了个洞,戴着唇环,散碎的头落在耳际,冷漠地扫了眼方才拍自己的人。
闯关者进入被系统控制的世界,可以直接代替世界土著的身份,占据对方的灵魂,并有权限查看对方的记忆和未来一段时间会生的事情。而对于未开世界,系统无法完全掌控世界,被投放的闯关者只能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系统构建一个莫须有的身份,随便编一个无亲人无朋友无爱人的身份,在世界中硬生生插入一个社会关系简单的人,甄黎和原落日都属于这种;另外一种便是随便投放在一个刚死的人身上,由于对方灵魂已经消失,不能读取记忆,破坏者就是这种。
他被投放在一个刚刚得了隐病死亡的风月场所工作者身上,俗称牛郎。
这具身体体质非常差,一身的烂病,害得破坏者不得不花大积分兑换了改善体质的药物,才治好这一身的病,提高体能。
随后他现这破身体还是个黑户,根本没有身份证,他无法读取记忆,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住在某风月会所的破宿舍里,只知道别人称呼他小牧,是个没钱的黑户。
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危险,只能装病暗中观察。几天后他看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