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长剑利刃的边缘在她的左手臂上深深划过,割破的衣袖随即被鲜血染红,苏月依应声倒地!
“苏姑娘!”
墨痴一时怔愣,时飞和几个婢女都急冲冲地过来。
苏月依掩面,泫然而泣,“姐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总该原谅我了吧!”
这次换墨痴语塞……不要脸的人她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妖!
正堂内,孤城聿桀正襟高坐,他身侧坐着的是满脸泪痕,双眼微红的苏月依,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处理好,白纱层层缠绕,显得格外刺目。
几个婢女跪在一旁,墨痴双手叉腰,将方才的话仔仔细细地又重复一遍,“我说她的伤,不是我弄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到的,难道有假吗?”
孤城聿桀将身边的女人揽入怀,这动作无疑是在宣布对她的保护。
“眼睛看到的,也不见得是事实!”墨痴有些无奈,也知道自己讲得很难让人信服,“那伤是她自己拿剑割的,与我无关。”
孤城聿桀冷笑,显然觉得她说得是笑话,“剑在你手里握着,你说与你无关?”
“反正我没有说谎,你爱信不信。”墨痴轻哼,懒得和他多讲。
“王爷,奴婢觉得王妃说得无理。常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姑娘为何要自己伤自己?”
苏月依的大婢水琴忽然开口,满腹地委屈,“您也知道的,我们姑娘她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是的,王爷!”
碎月连连叩头,焦急地试图辩解,“我们小姐她心地善良,是不会害人的。奴婢过去的时候,有看到苏姑娘的手也握着那把剑的……”
说完,又来摇捻星的手,“你说话啊,捻星,你跑在最前面的,肯定也有看到对不对?快告诉王爷啊!”
“我……”
捻星脸上闪过几丝异光,沉吟一瞬,才轻声道,“奴婢当时确实看到,是我们小姐她握着剑,刺伤了苏姑娘……还说,一定会把她赶出府去!”
“捻星!”
碎月诧异而愤怒……就算她真的有如此看到,但也不能这样讲啊,这不是明摆着给小姐的罪落实了吗?
墨痴愣了下,随即笑了。
看捻星的头愈垂愈低,再看苏月依满脸安然,心中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婢女早就不是她的了!
“墨思欢,你还有何话说!”
“我还有何话好说?”墨痴不怒反笑,“是打是罚,悉听尊便。”
孤城聿桀眼神放冷,盯着她也一字一句分外重力,“本王警告过你不要伤害月依,你却不听。墨思欢,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挥手示意时飞,“王妃刁蛮,屡教不悔,行鞭杖五十。’
“不要啊,王爷!”
碎月连忙叩头,“我们小姐她身子不好,五十杖会把她打死的。再说我们小姐她一定不是有意的,您要打,就打奴婢好了!”
“婢女帮凶,不知劝解主子,还试图逾尊妄教,即时杖毙。”孤城聿桀瞥她一眼,又加上如此一句。
“你除了杖毙还会什么?”
墨痴再难忍下心头怒火,暗骂他一声白痴,“人是我伤的,你要杀要剐尽管对我来,我的人,你不准动!”
侍卫欲动手,看她如此强硬,却不敢再上前了……
她那身力气,有多吓人,他们至今都还没忘。
“墨思欢,你似乎习惯了仗着自己的这身蛮力胡作非为!”孤城聿桀突然凉凉地开口,声音中夹杂地那丝狠戾,墨痴听得清楚。
看他缓步朝她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怎么也快不过他。
喉咙被捏住,火烧火灼地痛楚过后,眼前一白,她跪倒在地。
“泻力散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