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准备自他身侧过去,他却‘咻’地一下抽出了剑,横在了她的胸前。
“墨公子,您的房间在那边。”
墨痴狐疑地看他一眼,眉心微锁,“怎么,你们扇娘是打算囚了我?我是答应做她婢女不假,但不是犯人。”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听扇娘吩咐。没有她的吩咐,墨公子绝不能走出这间楼阁。”
两人僵持之时,便听楼下有人高声嚷着,“这女人为何只有半张脸?别是个残子吧,另一半脸没法看?扇娘糊弄我们吧!”
开口地正是那郑员外,一张满是肥油地老脸上,****因现。
“少废话,快将人带出来让我们瞧瞧!”与他一座之隔,是一个满脸胡渣地汉子,高声嚎着,声音有些蹩脚,相貌粗犷,应是戊奴人。
随着他们二人地喧嚷,台下躁成一片。
他们错了两个位子后处,一名身着锻蓝色锦袍地男子,眉目俊朗,手持折扇,正襟而坐,轻声侃谈,“诸位,你们几时听说这艳关楼出过丑女人?扇娘既是敢将此女子作为今晚拍卖地压轴重戏,定是国色仙姿。犹抱琵琶半遮面,诸位该懂,既是出尘佳人,自然要有别番意境。且听她把话说完。”
众人冷静下来,郑员外也是忍不住点头。看他衣着富贵,忙不迭询道,“听公子口音不是月城人,不知公子名姓,家居何处?在下郑中宣,公子若不嫌会后还请去府里喝杯茶。”
蓝色锦袍男子淡瞥他一眼,眉目微挑,“小生姓封,名子冀。家在陇安一个小县城,不足启齿。”
封子冀,墨痴蹙了下眉。
这人她看着有些眼熟,声音也熟,好像在哪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地人之中也没有这样一个名字……
郑员外素来爱结交人源,看那胡茬汉子也是一脸傲气,有心想结实,那人却是不屑开口理会他,偏了头只看台上。
“这位封公子说得没错,我艳关楼何时出过丑女人!这位佳人,必不会让各位失望。”
扇娘声音娇柔,捧着那画像一声长叹,“这么说吧,即便是我扇娘,年轻时候也可称个花容月貌。可这般色容颜我还是生平初见,自是要卖下关子。诸位听好了,佳人夜,底价一千两,每次叫价加码一千,请出价吧。”
夜?一千两。
她此话一出,人声又是一阵此起彼伏,那神情无不是不可置信,
说白了,这艳关楼再怎么格调高,也是一处妓院,处子稀少难得,但也并非没有。这里以前也曾拍过女子夜,但底价也不过百两,最高成交不过七八百两。今日这个女子,底价开口便是千两,实在有些离谱。
心里一时间都有些犯嘀咕,却也更加地痒痒,分外迫切地期盼着这女子该是何等仙姿,能值此价?
“五千两。”
议论纷纷之中,却是那封公子突然开了口,且一下加价便是四千。
那胡茬汉子轻哼一声,也报了价,“六千。”
郑员外怔了怔,也不甘落后,肥腻地爪子往空中一伸,“我出七千两。”
紧接着,众人沸腾起来,报价声此起彼伏……
“八千!”
“九千!”
“一万……
看着楼下攒动地人头,听着一声高过一声地真金白银数目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墨痴扯唇讪笑……妈的,没想到这夜还挺值钱。可惜啊,她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