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我那时只是个二年级的傻小孩,你什么时候能不再讲起这个故事……”西里斯黑着脸无奈地打断。
“你是怎么把腿摔断的?”瑞亚开心笑着,把头探过去问西里斯,眼睛弯成了两道新月。
“我?在打人柳那里。”西里斯模糊地回答,他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波比,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再涂一次药就可以。”庞弗雷没有任何要放过西里斯的意思,她眉飞色舞地告诉瑞亚,“别听他说什么打人柳,他是在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训练的时候偷偷起飞,飞的太快他控制不住,尖叫着摔到外面去的。”
在她们的清脆笑声里,卢平推门进来,一脸疑惑。西里斯大步迎了上去,“莱姆斯,你来得真巧。波比又在乐此不疲地分享我年轻时的可爱故事了。”
“噢,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卢平微笑着坐下来。“我当时凑巧也在魁地奇球场边上。”
“你好,莱姆斯。”庞弗雷欢快地与他打招呼,“你已经不是学生了,可以放心大胆地把食物带进来,别藏了。只要不让外面的孩子看见就成。”
庞弗雷已经麻利地收拾好无用的玻璃瓶和玻璃试管离开,卢平带着些被揭穿不好意思的笑容,从袖子里拿出油纸包好的一叠三明治。
“可能是你每个月被波比提进打人柳,被她灌狼毒药剂有了心理阴影,”西里斯迫切想把话题转向卢平,“那时如果我们需要来校医院,莱姆斯会就地寻找各种奇怪的理由跑回宿舍。比如什么来着,没带羽毛笔,没带魔杖,噢还有那个,今天穿错了衣服。”
卢平默默地撕开一角包装纸,把一叠三明治全都递给瑞亚,“这个是厨房小精灵们刚做好的,我们都认为是霍格沃茨最美味的主食,给你尝尝,白面包和鸡蛋都是调味过的。看来西里斯一点都不饿,你多吃一点。”
“谢谢。”瑞亚明朗的接过那她其实非常熟悉的三明治,她甚至还曾“胁迫”着霍格沃茨小精灵告诉她三明治的调味配方,她真心地感谢卢平这份细腻的照顾。她笑着从三明治底端分了一半递给西里斯。他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几乎一口就吃掉了一半。
“和以前味道一样。”他口齿不清地说。
“你今天倒是来的很早,不睡懒觉了?”卢平狐疑打量着他。
西里斯险些把自己噎住,探了探脖子才把那一大口三明治吞进了肚子。他清清嗓子,“没——”
瑞亚从身后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没——噢,对啊。睡什么懒觉,我来看望照顾一下凤凰社英勇的同僚。特拉弗斯进去了?”
“他明后两天会受审,后面肯定会进阿兹卡班。不过魔法部很想从他嘴里撬一些食死徒的信息出来,很有可能会轻判。审判的时候费比安有资格出庭旁听,他会把情况都带回来。”卢平回答。“你们那天离开谷仓酒吧后虫尾巴也来了,他看着傲罗们善后。”
“虫尾巴?”瑞亚心里响起了小小的警铃,她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把油纸叠起来丢在桌上。
“就是彼得,”西里斯为她解释,“你见过几次的吧?不过最近这几次会议他都有事没来。”
“噢,我见过他。”瑞亚在心里梳理着言语,尽力润色模糊着语句,用不确定的语气推测:“但是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凤凰社里可能是,有他们的内线的?从老利奇被袭击那次开始,到后来的两次蹲点袭击,还有马琳,这些看起来并不都像是巧合。”
卢平沉吟一瞬,仍语焉不详。“怀疑当然是每个人都可能有的,但是牵扯太多,除非有了切实的证据。我们还是先彼此相信吧。”
卢平没有在意瑞亚的推测,但西里斯却与他不同。他没有再说一些玩笑话,而是仿佛在认真思索着什么。他思索的表情让瑞亚心里感到担忧,她背过卢平的视线,抚了抚他的手背安抚他。西里斯也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关于小矮星彼得,一直是瑞亚心中的一个疑问和一块心结。在她所已知的事实里,彼得与詹姆莉莉的死有关,西里斯的入狱与彼得假死逃脱有关,哈利认为彼得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敌。她只知道这几点说出来极为简略的事实,但其内里细节究竟如何,它们是怎样因果相关最终导致了那样的结局,她一概不知。所以在这一点上,哪怕邓布利多不曾要求她谨言慎行顺应历史,她也不敢去推断去阻止什么。未知的盲点实在太多,她担忧她不知深浅的一个行为甚至一句话,就牵动了某条草蛇灰线绵延的时间线,把一切搅得一团糟。
但是如果,她从现在开始了解寻求,一切重新开始,都还来得及吧?
21寻常
英国巫师世界似乎已经风云变幻至最黑暗的时刻,黑魔王的野心昭昭,他和他的爪牙似乎不吝惜用任何残酷方式来重洗秩序,波及着整个欧洲大陆也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在经历了几次袭击和几次牺牲之后,凤凰社也被迫潜伏成为地下应战,他们不能再承受更多失去了。
西里斯和瑞亚因此非本意地度过了一段相对和平闲适的时间,他们深居简出,几乎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与彼此相处。自从在霍格沃茨他们相拥着度过瑞亚最脆弱时刻之后,他们似乎进入了一种无限接近爱情的关系之中:比异性朋友更亲密坦诚,似乎深陷暧昧,但又没有成为一对真正恋人。有时,瑞亚甚至感觉他们就像已相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相处,默契、自然却平和。
他们都是深知爱情存在的,但他们之间的爱情几乎可以比喻成为房间里的大象,显而易见,却没有人去细思深究。
瑞亚脸上的伤已经淡了许多,只再需要一些时间就可以消除那条不快的印记。她也不再花更多的时间去读那几本书,她似乎已经不被“如何修正时间逆转”这个念头所困扰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够在此刻享受她从未感受过的踏实生活,比起回到那个遥远的1997年是她更想要的归宿。
她已经彻头彻尾生活在1980年了。
六月份的英格兰温度一日高过一日,但每次下雨过后依然能感受到从泥土里直直向上行的湿冷之气。又一个下过雨的午后,瑞亚已经切好了细小的碎牛肉粒和梨子圆片,她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他控制着一把镶金把手的小刀,专心却笨拙地把一颗洋葱的快三分之一都连着皮削了下来。
“你这把刀子是真的很不错,看上去就很贵。”
西里斯眉飞色舞,甚至将刀子在空气中翻转了三百六十度,“当然了,布莱克家虽然人缺点脑子,但还是有不少好东西。这是妖精做的,我从小就拿着它当成飞镖玩儿。”
“相比而言你切洋葱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