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览古望着身旁熟睡的紫衣,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书房,说道:“什么事,说吧,这么晚了打扰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本来空无一人的书房,突然间就像是平地冒出来一般的出现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对着齐览古弓腰行礼道:“是的,少爷,您派我查的夫人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
齐览古听了眉头一挑:“这么快?属实吗?”
那黑衣人黑煞恭敬的说道:“回禀少爷,由于有了上官卿蝶那个女人的出现,所以夫人的一切很好查,一切属实。”
齐览古听了嘴角微微一翘,老婆啊老婆,你为什么要让卿蝶出现呢,你不知道这样会暴露你的吗?还是说你是不想离开我身边呢,“把资料给我吧。”
齐览古接过那份只有三页纸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上官碗碟,原名黄紫衣,现年21岁,籍贯a市,无父无母,被原a市孤儿院收养,后孤儿院拆除,八岁被一孤寡老人领养。。。。。。。18岁时老人重病,黄紫衣行骗为其医治,行骗成功后,老人已去世,得传老人祖上留下的易容术,(注:现在的黄紫衣为仪容后相貌,另附一张黄紫衣本来面貌照片。)遂将骗的钱财重建孤儿院,又感念老人恩情修建养老院,专司收养孤寡老人,三年来行骗十余次,每次骗得钱财全部用来修缮改建孤儿院养老院和改善老人孩子们的伙食,养老院孤儿院上下百余口,全部依仗黄紫衣行骗所得钱财维持,前天夜降大雨,孤儿院的危房因年久失修造成三名老人被压在下面,医治无效,于昨天去世,这期间上官卿蝶给黄紫衣打过电话,内容不详,不过黄紫衣接过电话之后,便神不守舍,随后少爷便发现了她盗取钱财的行为。”
齐览古皱眉打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陷入了沉思,你确实是有苦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吗?但是为什么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从来就没和我说过,唉看来你的提防心太重了,也对,你做这行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齐览古想到这儿便拿起那张附赠的照片看了起来,虽然齐览古对相貌看的并不是很重,但是也不希望跟自己朝夕相处这么久的老婆是个丑八怪啊。
齐览古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相片,良久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黄紫衣的这张照片不如现在易容后的那么惊艳绝伦,但是清纯气却更胜一筹,看起来便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一般,这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齐览古又看了良久只觉得越看越喜欢,竟发现自己有一见钟情的意向,齐览古顿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就算是爱,自己也是知道的不多,自己老婆勉强算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吧,怎么才第一次见到她的照片便有种触电的感觉呢?对,这一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的,想罢便依依不舍的将相片收了起来,随即又头疼起来,碗碟,不对,现在是紫衣才对,自己到底要不要揭发她呢?不过看到她做的一切,我真的是很感动的,一个小姑娘没权没钱没势的,整整三年靠自己一个人维持了孤儿院养老院上百口人的生活,而自己却犹如走钢丝般的屡屡行骗,没被糟蹋了也算她运气好了,唉自己难道忍心看到这么善良清纯的女孩儿堕落了吗?她需要自己的拯救,齐览古越想越偏,把紫衣想成了失足少女,而自己则是拯救她的英雄。
过了好久齐览古终于从意淫中清醒了过来,仔细考虑起了事情的得失,自己现在还要靠女人来麻痹齐好耶,碗碟就很不错,要是揭露了她,在找个女人的话不一样有她这么省心,现在的女人拜金的太多了,自己不喜欢那样的,说实在的自己真的对碗碟有动心的感觉,只是对她的行为有些不能释怀而已,今天证明她确实是有苦衷的,这样的好女孩儿做自己的老婆也不亏了自己。齐览古随即又想到紫衣的好,便在心中默认了紫衣的存在,从现在开始紫衣才真正算是进入了齐览古的心中,虽然此前并不是完全做戏,但是齐览古心中一直提防着她,怕她被齐好耶收买,但是经过黑煞的调查她跟齐好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秘联系,自己却是可以放下心了。
“唔,黑煞这事就先到这儿,上次让你们查的我父母的车祸查的怎么样了?”齐览古岔开话题问起了自己父母车祸的事情。
“少爷,老爷和夫人的车祸属下认为是人为的,因为当年那个肇事司机失踪之后,这些年警方虽然一直在查,但是没怎么尽心里,我们耗费了很大资源,终于查到了一丝线索,当年那个司机在事后便准备坐船出海结果那艘船沉没了,里面的人只有一个生存下来,我认为里面有阴谋,但是时间太紧了还没查到是什么人下手。”
齐览古听着紧紧的蹙起了眉头,齐好耶是你吗?你毕竟是我的叔叔,我不愿相信你会这么丧心病狂,希望不是你吧,不然就算你是我叔叔,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想到这儿齐览古对着黑煞说道:“你先回来吧,黑煞。”
只见黑煞在原地的身影一阵模糊便消失无踪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齐览古那在灯光下的影子一阵扭曲。
齐览古怀着复杂的心思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脑海中浮现出紫衣那清纯不谙世事的面容,一会又出现父亲去世时的惨白面孔,一会又是小时候母亲那已经模糊了的慈祥面容,一会儿又浮现出了齐好耶那令人厌恶的虚假嘴脸。这些面孔翻来覆去的在齐览古脑海中不断转换。
紫衣听到齐览古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的问道:“览古,你怎么了吗?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会没精神的。”
齐览古听到紫衣那迷糊的声音,知道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还在牵挂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暖,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只有培南这么关心过我,“老婆,吵醒你了,对不起,你快点睡吧,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天敌哦。”齐览古用迥于以往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