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孔院长轻声的叫了一声虞初凉,虞初凉像是被什么突然惊醒一般,茫然的抬头看着孔院长,随后,他的目光从茫然变成了恐惧。“您没事吧!”孔院长察觉到虞初凉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她下意识就像过去看看。刚下了两个台阶,就被虞初凉阻止了,虞初凉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往孔院长的身边走去。当他走到孔院长身前之后,硬逼着自己扯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回道:“我没事,我们走吧,孔院长。”虞初凉跟随着孔院长一节台阶一节台阶的往楼上走,因为新海疗养院建成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当初建好的电梯也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不怎么好用,甚至还有一点危险,为了员工和老人们的安全,院长果断的停掉了电梯。但停了电梯终究还是有点不方便,如果不是虞舟先生在住进这所疗养院的时候,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捐赠了出来,找人帮忙修电梯,估计,很多老人都很难坚持下去。这几天正是安装电梯的工人们修电梯。而且虞舟的病房不是很高。虞初凉跟在孔院长的身后,也就爬了两层楼的高度,孔院长带着虞初凉走到二楼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虞初凉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心脏疯狂的跳动。他不知道门口的虞舟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表情的,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虞舟。可心底深处,却无比的期待,虞舟现在过的一点也不好。孔院长握着门把轻轻的拧了一下,随着“咔”的一声,房间的门应声而开。当虞初凉看到房间的环境后,他的心里嘲讽的笑了一下。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住在这里的人是谁?那可是虞舟啊!一个自私自利,决不允许自己受一点委屈的虞舟啊!房间内的环境简直和疗养院外的环境天差地别,这个房间很大,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小病房,可房间内部,确实大有乾坤。房间里至少有三个房间被凿通了,大的像是高档小区的大平层,健身,沙发,生活,娱乐,几乎全部都不曾落下。客厅,卧室,浴室,甚至还有电影厅,子啊虞初凉的眼中,怕是没有什么人能和虞舟比舒适度。能和虞舟比如何能让自己过得更舒服,更舒心。虞初凉走进这个看起来像是豪华公寓的房间内,视线意外的扫到了距离卧室不远的地方,好像放置着一个书桌,虞初凉刚看了一眼那张书桌,他的手就控制不住的颤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呼吸变得急促,他不敢相信的朝着那个类似于书房的房间走去,当他推开那扇半掩的房门的时候,一个黄花梨书桌映入眼帘,书桌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上面还有一些斑驳。虞初凉控制不住的走了过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张桌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曾经,这张桌子成为了他的噩梦,桌角边,有一团红色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陈年的血迹一样,已经有些发黑了,只有虞初凉知道,那不是像,就是他的血迹。曾经,他被那人绑在这张桌子上,疯狂的用手中的皮带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漆黑的空间内,令人窒息的黑暗,不停的朝着虞初凉席了过来。虞初凉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桌面上甚至还有一些被抽打过的痕迹。夜晚下,那人的癫狂的笑声,像是来自深渊。“虞先生……您……怎么了?”虞舟的卧室在最里面,孔院长走到虞舟卧室门口的时候,察觉到虞初凉好像没跟过来,她突然听到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孔院长奇怪的循着声音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就看到虞初凉站在书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孔院长记得那张桌子,她清楚的记得当初虞舟先生搬过来的时候,好像特别在意这张桌子,还刻意叮嘱工人们将小心那张桌子,不能有一点碰撞。但……虞初凉为什么对这张桌子也这么在意?孔院长只觉得这张桌子可能是寄托了父子两个的特别的感情,也没多想,笑着走了进来,站在虞初凉的身边,看着那张桌子,说:“这张桌子啊!虞舟先生真的很宝贝啊!当初请的工人帮忙搬桌子的时候,虞舟先生特别的紧张,再三叮嘱工人们要小心,不能将桌子可到碰到……”虞初凉没回答,可他原本白皙的脸更加的惨白,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好了,虞先生,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虞舟先生吧!虞舟先生一直都在等您,他……”孔院长一边往书房外面走,一边自言自语。虞初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桌子,眼睛中全都是痛苦。强逼着自己的冷静下来。虞初凉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之后,这才跟着孔院长来到了虞舟的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