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呀,不好意思,鄙人不太能忍受没有礼貌的人呢。&rdo;与这诡异的场景不相搭的是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那声音即使说着很平常的话,也优美得如同唱歌。只是在此时此景出现却为这黑暗更添一份诡异。从门外的黑暗走进来的这个人,优雅地像只豹子。黑暗仿佛念念不舍地从他身上褪去,与车离张扬的红发不同,那人的红色长发仿佛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如此刺目。他毫无瑕疵的脸带着完美的笑容,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带子蒙住。那个人,仿佛是出生于黑暗。此时此景,再没有危机感的人都会知道现在不是干那种事的时候。滑空鞋青年拉起裤子,边暗中做手势指挥着手下包围对方边厉声道。&ldo;你是谁!?&rdo;那人毫不在意混混们渐渐包围自己,他十分绅士地鞠了个躬,猩红的长发如血般流泻下来。&ldo;十分不好意思打断了您们的好事,只是鄙人找那里的那位先生有点事。&rdo;&ldo;你是怎么进来的?&rdo;那人似乎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后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歉意地笑笑。&ldo;您是想问外面那位红色衣服的小姐么?十分不好意思,因为她似乎不太愿意为鄙人带路,所以鄙人只好稍稍用了点手段。&rdo;那人拍了拍手,门外中的黑暗稍稍响起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声。不一会,一个残缺了一半头盖的玩偶抱着一个球状的物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仔细一看,那玩偶怀里的物体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女人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惊悚的存在。地下室里的混混都觉得脚底腾起一股骇人的凉意,漫漫朝脊梁爬去。玩偶似乎很喜欢那个脑袋,时不时地抱起来蹭蹭,有几次似乎还想把那脑袋安到自己的脖子上。&ldo;天、天姐!&rdo;滑空鞋青年有些斯底里地叫到。血色头发的那人对他露出个抱歉的笑容,然后低声叱喝了一下玩偶。&ldo;小宝,乖乖的。那个头不是你的,按不上。&rdo;玩偶不满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怕别人抢走似的抱着人头缩起来。那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ldo;对不起,鄙人的家教不严。&rdo;&ldo;你、你究竟是谁!?&rdo;&ldo;啊,鄙人忘了自我介绍了。&rdo;那人再次绅士地鞠了个躬。&ldo;真是不好意思,鄙人没有名字。不过承大家的厚爱,大家一般都称呼鄙人‐‐血。&rdo;&ldo;血!??那个疯子佣兵!!&rdo;不知道是谁一声惊叫,像是突然被打破了魔咒,混混都开始争先恐后地向门冲去,想要逃离那个恶魔远远的。血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在他身后,轩啻对于这一场红色的演出无动于衷,他不透光的眼睛渐渐倒影出一个红色的身影。血有礼地单膝跪下,象个真正的绅士般地邀请。&ldo;那么,这位迟先生,有人拜托鄙人陪您走完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在这之前,不知鄙人是否有幸能请教一下您的真实名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