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样的死士,许少爷觉得嗓子有点儿干。他干咳了声,赶紧抓起布巾拧干水擦向身边裸|露的男人。也许是急着转移目标,第一下就擦向了饱受男人魔掌凌|虐的部位。随着癸仲一声闷哼,许骏下意识捏了捏,凭手感就发现那里胀大了不少,一下子也吓得停住了动作。☆、擦身子65被熟悉的悸动主宰,癸仲挺了挺身,顺从地配合着主子的玩弄动作。自己要弄很久才能勉强释放的躯体,只被主子蹭一下就起了反应,如此的事实让死士百感交集。还装什么?这身子早被主人调|教出来了,不知廉耻、淫|荡不堪,就连曾经引以为傲的强壮体格都已毁了,你……还能装什么。依稀记得年少时和同僚逛娼寮妓馆,所见的姑娘有哪个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到最后却都在客人身下扭动着发出舒爽魅惑的呻|吟。死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破败的身体,没了功夫傍身,自己对主子的价值怕是还不如妓馆里供人取乐的妓女小官。至少他们会出声迎合金主,而我……死士低头看了半晌,紧抿的唇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谢主人,只是……属下何处冒犯到主人,能否请主人明示?”“哦?”难得被质疑,许骏从摸到死士腿间巨物的刺激缓过来,闻言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他又捏了捏手里规模相当可观的物件,一脸诚挚地说,“怎么这么问,是哪里不舒服么?”“属下卑贱之身,不值得您如此对待。主人但有吩咐,癸仲万死不辞,您不必……”不必对我这样好,死士不该有情爱,更不能喜欢上主人。没那么爱,就不会痛。癸仲虽然这么说着,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向少年的眼神里满是留恋忧伤,就如同林间被族群遗弃了的野兽。“可是我想对你好啊~”被这双眼蛊惑,许骏淡笑着凑上前轻吻死士的眼眸,嘴唇挨着眼皮睫毛流连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顶着腹间的硬物突然移开,见少年又挪回去揉着布巾,癸仲的呼吸也没那么均匀了。犹疑战胜了理智,他吞吞吐吐地望向少年,“主人您……还是不要么?”“呃,”没想到寡言的男人一直为这个问题纠缠,许骏有些尴尬,咬牙切齿地说,“就这么想让我抱?先攒着,等身体养好后非让你一次射|出来不可!”“主?”被癸仲眼里明显的不信任刺激到,许骏立即把体贴克制都抛到脑后,想也未想便压了过去,寻到死士唇瓣大力啃咬,并尽力吮|吸着对方口里的汁液。一时间,狭小简陋的木屋里就只剩下了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唇分后,许骏眼神就一直在男人身上游弋,从被咬得红润的薄唇滑到他规模宏伟的分|身,让视线在那里打个圈,再迂回绕上男人头脸。对方配合着他打开身体,渴望却又隐忍的样子令人为之痴狂。忘情地凑过去,立即被死士环抱住。若是往常,许骏会想当然地认为癸仲也想要,但他之前用力挤着什么的举动……分明是把情事当做任务来完成!身下某处叫嚣着提醒他忍耐已到极限,但明知道死士不会拒绝,他却怎么也不忍心把自己的东西塞到他伤重未愈的身体里。浑身一凛,许骏再一次挪开,想下床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冲动,视线却又凝固在对面人微启的薄唇上。虽不如下面,但那张嘴的味道也一样销|魂!挺身上前,却在按住癸仲下巴的前一刻猛地停下。男人连亲吻都抗拒挣扎,又怎会心甘情愿含住这根肮脏的物件?就算面上顺从了,心里……还不知在怎样逼迫自己。癸仲发觉他停下来,下意识挺了下腰。随着死士的动作,腹部肌肉收紧,习武男子特有的强健身躯让许骏险些又失掉理智。差一点,就不顾他伤势强要了他……不想再看到这家伙受一点伤,不愿再看他逼迫自己接受,许骏跳下床胡乱穿上里衣。赤|裸的身子忽然没了人挡风,死士维持着分开前的动作躺了半天,无神的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失落,尔后他翻身下跪,恭声道:“属下无能……”“够了!”二人的身子仍处于敏|感阶段,由于不确定自己到底猜对了多少,许骏不敢贸然让死士舒爽,连带着就只能也苦了自己。大起大落没完没了地折腾,他默默告诫着腹下的兄弟切勿急躁,小心地把跪着的人弄回床上。由于担心再起反应,连死士的胳膊都没敢握实。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嗅出了空气里的死寂气息。捕捉到死士情绪中的颓丧,许骏揉揉脸蛋,罕见地解释起缘由来。犹豫不熟练,少年的底气并不怎么足,“你受了伤身子虚,别、别逼自己,养好伤……再说。”死士闻言谢了恩,却没有他设想出的愉悦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一个,仿佛只一瞬间,就回到了原先恭恭敬敬的模样。盯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人,许骏恍惚中有种错觉,似乎这人从来都不是与他肌肤相亲的床伴,而是自始至终隐藏在角落里。屋角处忽然传出一阵窸窣响动,死士瞬间就要跳起,却被许骏的眼神逼着躺回床上。即便躺下,男人肌肉仍紧绷着,完全是蓄势待发的架势。对这爱逞强的人无奈了,许骏摇着头走向声源处。循声掀开被他乱丢在屋角的衣服,露出几只指甲大小的棕黑色昆虫。虫子没了遮蔽,停在地上不再乱爬。许骏蹲□皱眉打量着装死的虫子们,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带来的它们。这屋里带着他的味道,不该有虫子闯进来安家——难道真是跟着自己回来的?他正想得出神,怎料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赶忙闭气扭头,不再理会摆了自己一道的放屁虫子。转头时习惯性一瞥,却发现床上闷声不响的家伙正盯着自己这里,眼睛亮得能将人灼伤。明白被发现了,男人垂眸收敛下神色,好像从未看过别处。“想笑便笑,谁还让你憋着了!”许骏佯装不悦地扔下衣服,捏紧了鼻子,连脸都皱成一团。臭味似乎淡了,见男人仍在憋笑,他又昂首挺胸地走回床边,“这玩意可入药,理气止痛、温中助阳,正好对阿仲你的病症。而且……听说它炒了后香美可口,有个‘九香虫’的美称,少爷我正好闲着,给你弄点尝尝?”他每说一句,男人的脸便苍白一份,待到许骏说完,癸仲的脸色已和他伤重昏迷时有一拼了。饶是如此,癸仲望向许骏的眼神里除了坦诚、就只有不肯退缩的坚定。“谢主人关心,谢、谢主人恩典。”“你……”逗人失败,少年无力地哼了声,掀开被子继续他未完成的擦洗工作。惹了祸的虫子们不知溜达到哪儿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再不敢乱点火,许骏刻意控制住手上动作,终于赶在水变凉前把男人擦了干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许少爷擦完后没给人拿衣服,只是用被子裹住这具充满诱|惑的躯体。整个过程许骏没在说话,癸仲暗里偷偷打量少年几次,却什么也没能揣测出来,只好更加努力地控制自己。他这才发现,原来主子再不是那个把一切都摆在脸上的、简单的孩子。这变化由许正豪带来,对主子……也不知是福是祸。“又瞎想什么?”到底没忍住,许骏犹犹豫豫地搂住硬邦邦紧绷着的男人。见男人正眯眼沉思似乎没听见自己问话,手上减轻了力道,柔声说,“再睡会儿。”下蛊驱毒续命消耗了许骏太多精力,虽然睡了两天,可静下来只一会儿疲惫就又席卷而来。等到意识都变得模糊,恍惚中似乎听见死士呢喃着问他什么,懒得细想,许骏朝癸仲那边滚了滚,重新进入梦乡。浓密的睫毛随着自己呼出的气息微微抖动,犹如一个无害的婴儿。癸仲慢慢抬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连眼睛都眨得极慢极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透出一抹亮光,他终于重复了遍先前的问题:“主人,要属下搬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