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是在次日,苏之贺说一个人呆着无聊,让他过来看书。
秦轻这书一看就是三四天,期间苏之贺一直在家,崔火火没来,向旬也没有露面,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和苏之贺。
他要看书,就坐在楼下大窗户前的书桌旁。
白天电动遮阳帘挡着光,苏之贺不扰他,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偶尔起身去泡茶。
到了中午,苏之贺会去厨房,秦轻跟过去,两人一起做盘减脂的蔬菜沙拉。
下午,秦轻继续看书,苏之贺会在沙发上小憩片刻,醒来去楼上健身房,一个小时候后下楼,问秦轻要不要喝下午茶。
晚饭会吃面,再煎点牛排,吃完后秦轻做张卷子,苏之贺帮他看时间,顺便用幕布看会儿电影。
晚上九点,秦轻回家。
走的时候,苏之贺给他一个袋子,袋子里是两盒水果。
这样的事,在这几天里,竟然发生得无比自然,好像秦轻就该过去看书,苏之贺就该留他一整天。
秦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那是苏之贺的住处,崔火火不在,又没什么事,他不该过去,叫他也该拒绝。
但苏之贺叫他,他就去了,留他,他就留了。
那陌生的豪宅既没有给他留下不适感,与苏之贺的单独相处也没有令他心生戒备。
他在苏之贺身边,就像中午要吃饭,闲着无聊喝杯奶茶一般,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没有令他不安的刻意感。
秦轻后来回味,才想到苏之贺其实是个很会把握分寸和距离的人。
认识以来,无论说话做事,他都没有从这个大影帝身上感受到任何冒犯。
哪怕苏之贺确实是有特意观察他,也都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所有的一切,秦轻都感受到了。
因为有所感受,心底明白,才能毫无芥蒂。
说到底,还是苏之贺给人的感觉太好了。
秦轻偶尔会想,要不是年龄、身份悬殊大,他还真想和苏之贺交个朋友。
但秦轻心底又很清楚,他和苏之贺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能有交集就不错了,做朋友是个很天真的妄念。
秦轻不想有不现实的妄念,只想踏踏实实,走好余生的每一步。
这天,秦轻照常来苏之贺这边看书。
刚进门,苏之贺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告诉他:“你今天自己看书,我去和实习生‘喝茶’。”
寇江?
秦轻:“哦,好。”
苏之贺:“要吃什么?我等会儿带回来。”
秦轻:“咖啡吧。”
苏之贺:“冰箱里有速食,中午自己热了吃,不想吃就点个外卖。”
秦轻:“要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