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花嘴里我得知了胖子为啥不敢回去,原来他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家里有点背景,非要胖子娶她,不娶还不行,胖子就跑我这避难来了。
我心说这姑娘口味挺肥腻啊,胖子这样的都吃得下嘴,也不怕噎死,大晚上的一摸一手油,早上洗脸得费多少洗面奶啊,品位太差。
正聊着黑瞎子叫口渴,我让他滚去自己泡茶,丫不知道打哪儿掏了我的极品龙井茶,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喝的很开心,我一看到他嬉皮笑脸的德行就想踹他。
苏万不知道跟黎簇聊了什么,跑到黑瞎子身边偷偷的跟他咬耳朵:&ldo;师父啊,你以前不是说大张哥的发丘二指很厉害么,他现在伤了右手,你要是跟他打一架,没准能赢。&rdo;
黑瞎子咯咯咯的笑起来,还没等他说话我一杯子就扔过去了,苏万吓得抱头逃窜:&ldo;师兄我错了!别打我!!我的头禁不起你踹啊啊啊!&rdo;
我一拍桌子:&ldo;闹够了没!你们还要在我这里呆多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行不行!我这小铺子容不下各位大佛!滚回家行不行!再不回家老子关门放狗了啊!!&rdo;
理所当然没人理我,他们该干嘛干嘛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比我这个主人还像主人,我又不能真的放小满哥咬他们,想上楼避难又怕他们把我铺子给拆了。
如果搁前些日子,他们来了也就来了,毕竟都是给我卖过命的兄弟,今时不同往日,来的人再多我也招待的起。
但是这几天我心乱如麻,因为某些原因我思考的时候一定要非常安静的环境,不然就会很难受,而且我习惯在梳理思路的时候记录和录音,避免记忆错乱日后不好整理。
关于闷油瓶的事情我记录的很多,零零总总也凑了一个厚本子,但凡有他的一点点消息我都要记录下来,不敢遗漏任何一点。
我在这些年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在我的计划里我所走过的所有道路,或多或少都有闷油瓶出现过的身影,这些除了能辅证我的思路是对的以外,也让我能够了解他的一些过去。
不过看的越多我越迷茫,因为我发现他的过去简单的让人绝望,当然,所谓的简单是在我弄清楚大部分谜团,了解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背后的目的以后,才能下的结论,因为如果你不能系统的去了解他所在的家族,那么闷油瓶所做的所有事你都无法理解。
在我看来,闷油瓶简直就是张家建设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因为他的存在,导致我一直以为张家人都是石头一样的性格。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就算放在张家人里面也是一朵鲜艳的奇葩,百八十年都不定出现一朵。
&ldo;东家东家,我给您送柿子饼来啦!可新鲜了!&rdo;坎肩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大袋东西冲进我的小铺子,差点被胖子的腿绊了个大跟头,又来一麻烦人物,我有点崩溃。
坎肩前段时间回了老家,今天才刚刚回来,所以不知道我铺子的情况,不过他反应比较快,立刻点头哈腰的跟道上的各位大佬打招呼,分柿子饼给他们吃。
屋里又多了一个人,我干脆把空调给关了,光人挤人就够暖和了,要是不够暖也别怪我,冻着了就该回家去了。
胖子这些天跟我和小哥过的实在太素了,这么多人一来就有点小激动,想起他当年那些纸醉金迷,连声叫我:&ldo;哎哎哎!天真同志,现在人都齐了,你作为地头蛇怎么着也得招待咱们出去玩玩吧?老窝在这屋里多没劲,唱k洗澡马杀鸡,来点带劲的啊!&rdo;
还唱k洗澡马杀鸡?我冷笑:&ldo;你想去你自己去,我看杭州这地界你混的比我好,我下午有别的事,就不陪各位爷了。&rdo;
胖子嚷嚷着说我不讲义气,说我有好事不带他,扔下这一屋子人独自风流。我说我下午参加摄影展,您要是对照片有兴趣您就跟着去,我带你好好风流一把。
这次摄影展是一个摄影界新人的头回展览,地点设在一个大学的展览馆里,是免费展览的。我摄影界还有那么几个朋友,所以特别邀请我去看看。
这事本来我不乐意去的,毕竟什么人文风光我这些年看的多了,刺激的宁静的什么没见过。但是现在家里这么多人,我愿意出去躲个清净,顺手把闷油瓶也带上,他肯定也嫌吵。
胖子立刻兴奋起来:&ldo;是什么照片?人体艺术?&rdo;
我啐了他一脸:&ldo;呸!龌龊吧你就!是风景人物,你有兴趣?走啊,我带你去逛逛?&rdo;
黑瞎子耳朵支的老长,一直在偷听我和胖子说话,立刻搭腔:&ldo;摄影展,我有兴趣啊,我就乐意多看看这些花啊糙啊人啊的,带上我呗&rdo;
&ldo;我也去我也去!&rdo;苏万和黎簇一看好像有什么热闹可以看,立刻举手。
我踹不着黑瞎子,给了俩小崽子一人一脚,凑什么热闹凑什么热闹,一个瞎子俩文盲,还看摄影展?呸!谁都别想跟爷去!
&ldo;东家,前面红绿灯拐弯对吧?&rdo;坎肩开着车哼着小曲问我,他好像很高兴能没有生命危险的跟我出去一趟,毕竟地面上的摄影展比地底下的野外生存轻松多了。
我不慡的嗯了一声,坐在前座的胖子在听歌,摇头晃脑的非要放什么小苹果,我看他是头大肥猪才对。
&ldo;我说吴邪,你那摄影展里有wifi没有啊?&rdo;解雨臣摆弄着手机,坐在我右边翘着二郎腿很是风骚。
我没好气的说:&ldo;没有!想要网滚回北京去!&rdo;
解雨臣根本不理会我的愤怒,头也不抬的对闷油瓶说:&ldo;吴邪更年期了啊,张起灵你得管管,再这么下去他会忧郁的秃顶,你见过龙猫没?一忧伤脑袋上就掉一圈,亮晶晶的变成地中海。&rdo;
我说:&ldo;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的头发剪秃,我看咱俩谁更在乎头发!&rdo;
真是够了,我还以为去摄影展可以躲躲清净,结果被黑瞎子蹿腾的都非要跟着我去,平时一个个的连单反长啥样都不知道,摆明了就是想烦死我,感情他们是组团来杭州恶心我的。
大学是一个比较有青春活力的地方,尤其开展子的还是一个艺术院校,这么冷的天还是有美丽冻人的女孩子穿着超短裙,那大长腿白白的嫩嫩的,看的胖子眼睛都发直。
&ldo;哎哎,天真,你猜那姑娘是学什么?腿真长!跳舞的吧?&rdo;胖子扒着车窗探头朝外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我从倒车镜朝后一看,黎簇和苏万也扒拉着窗户看呢,黑瞎子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们,嬉皮笑脸的把两只手都从方向盘上拿起来摆啊摆,傻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