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寒扫了眼蓝伊,微微蹙起眉,又看向靠在石柱上一副懒散公子哥模样的厉少爵。
厉少爵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痞里痞气的模样坐在石柱根部,背靠在石柱上,前面还蹲着两个小跟班在给他捏腿,那模样,十足十的纨绔公子。
蓝伊偷着看了眼,就一直缩在景陌寒身后。
要是让厉少爵知道她已经被景陌寒降伏了,估计光眼神都能杀死她。
厉少爵倒也没多注意景陌寒的身后,只知道又是一个送死的人来这了。
挥挥手,语气懒散地道:“回吧,叶欢颜今天不见客。”
“是吗?”景陌寒走向他,声音冰冷彻骨,“少爵少爷今日这是又偷跑出来玩了?”
厉少爵眯着眼还一脸享受的模样,闻言,眼睛“唰”的睁开,看向面前说话的人。
景陌寒?
他怎么来这了? 厉少爵立即站起来,就看见景陌寒身后一个小姑娘在扭扭捏捏的藏着,他也没多在意,两手环起,冷笑道:“我当是谁想见叶欢颜呢,原来是帝都大名鼎鼎的景爷啊!难不成景爷家里……有人患了神经
病?”
虽然帝都人人都怕景陌寒,可唯独他不怕。
毕竟他的身份,没必要怕一个商人。
“我看少爵少爷是忘记了,听闻上次少爵少爷偷跑,好像被打的腿都快折了。若厉伯父知道他儿子偷跑出来还来这替叶欢颜守财路,恐怕少爵少爷的财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景陌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厉少爵脸色一变,闪过一抹狠厉,目光又落在景陌寒身后那一双莹白小脚上,“原来传闻也有假,自从景爷休妻后,对女人就失了兴趣,有知情人透露,说景爷的肾似乎不怎么好了,这……是又好起来
了?”
男人最大的忌讳就是说自己不行!
厉少爵这赤裸裸的挑衅,任何男人听到都会被激怒。
而景陌寒,除了脸色是千年不变的冰寒外,没有一点被激怒的模样,镇定冷静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厉少爵第一次和他切磋,就落了下乘,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
“我看少爵少爷还是为自己多担心一点,别再折了腿。”景陌寒冷冷说完,握住蓝伊的小手,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温柔,“走吧,我带你进去走走。”
蓝伊被这一拉,不得不走出来。
厉少爵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突然看见蓝伊从景陌寒身后走出来,脸色顿时一大变。
而蓝伊也无法面对他,直能低着头跟上景陌寒的脚步,朝里面走去。
“少爷,刚刚那个……好像蓝伊小姐啊!”
“我也觉得有点像……”
“滚!”厉少爵脸色阴冷的厉害,怒喝一声。
两人见状,立马什么都不敢说了,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蓝伊,你怎么会和景陌寒又在一起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和景陌寒再无可能了吗?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厉少爵咬牙低喃,一脚气急败坏的踹在石柱上,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浓浓阴霾和气馁。
……
景陌寒拉着蓝伊朝院内走去,半响两人都沉默着。
直到走进一个圆形拱门,景陌寒突然回身,将蓝伊压在花岗壁上,冷冷质问:“你和厉少爵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