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我一直想,我该不该去见你,该不该忘了当年的事。
可你从来不提,不管当年还是现在。
是忘了,还是不在意。
“我以为……那个人是柔嘉公主。”
沈知礼像是有些无力,头垂的低低的。
卷耳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何说是喜欢柔嘉,却在她成婚的时候一点表示都没有。
应该是……认错人了?
卷耳沉思片刻,笑容雅意,“当年本宫知道沈家冤枉,可也没办法,父皇杀伐果决,本宫并不能阻止什么。”
“救你,是本宫唯一能做的事了。”
房间内温度好像越来越高,卷耳解开披风放在一旁,“这事儿父皇也知道,只不过本宫跟他百般哀求,他拗不过,也就答应了。”
他们这家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护短。她父皇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个好父亲。
尽管已经猜到事实,沈知礼还是沉默良久。
谁欠谁的,谁又说得清,某种意义上,卷耳也救了他的命。
有些情绪萌了芽,就再也收不住,七年前少女馨香,三年前梨花满园。
此生难忘。
沈知礼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卷耳脸色潮红的皱着眉。
“沈知礼,你们这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眸子里仿佛透了水光,瞧着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他的名字从卷耳说出来,和别人口中都有所不同。
沈知礼拧眉,漆黑的目光落在卷耳的茶水上。
他突然想起阿秀送茶水时躲闪的眼睛,又看了看卷耳手里那原本是徐铭的杯子。
沈知礼声音陡然僵硬,看着卷耳潮红的脸,几乎立刻明白她这幅样子是为何,果断道:“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行!”卷耳就算没经验,这会凭着身体的反应也知道自己喝了什么。
叙芳楼本来就是青楼,有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奇怪。
她捂着脸,有点挫败,“你从这道门出去,明天全盛京的高门显贵都知道摄国殿下白日逛青楼,还被下了药!”
她平日嗓音清冷,哪怕笑着也是疏离清浅的,此时染了情,欲,声音细微的颤着,倒是软和多了。
沈知礼双手死死抓着轮椅扶手,不让自己去看她面上的潋滟晴方。
卷耳里面穿着套淡紫襦裙,外面罩了层褙子,此时半掉不掉的挂在她身上。领口被她微微扯开,隐约窥见赛雪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