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裴津渡再次闭眼。
“不是,你这脸怎么回事。”卷耳惊讶,“我怎么遮了半天它还红了?”
“我热。”裴津渡声音平淡。
“你有病?”卷耳无语,“现在是冬天。”
“老子热怎么了?”裴津渡声音拔高,嗓音沙哑,“你画完没?”
卷耳起身,离他远一点。
裴津渡还没松口气,就听那女人道:“裴津渡,你都敢吼金主了。”
她放下手里的美妆蛋,手里掐着手机转身坐到椅子上,不说话了。
生气:)
……
裴津渡比她更气。
他脸上这玩意不给他卸了?
卷耳垂着眼睛玩手机,不理他。
裴津渡突然有些不服气。
不理他就不理他。
他还整不过脸上这玩意?
这个房间之前本来就是卷耳用,化妆台自然是有的,加上她没事会在这边化妆,台子上瓶瓶罐罐一点不少。
裴津渡起身,绕过卷耳,坐在那个黑白化妆椅上,背后的人没有过来帮他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开始找卸妆的东西。
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加强隔层和抽屉,不下上百个产品。
其中夹杂着中日韩英各国文字。
裴津渡看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真他妈操了。
第44章裴津渡(6)
最终裴津渡用十句对不起和一笔转账换到了卷耳的卸妆服务。
……
北方的冬日温度降的快,厚雪压着枯枝声声作响,跨年这天,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几。
卷耳早早关了店,跟着裴津渡出门。
车钥匙在她手里转来转去,裴津渡握住她手腕,把钥匙撸下来,“我开。”
卷耳无所谓地点头。
……
l市有很多上个世纪的复古建筑,南区有一片鳞次栉比的小洋房,开在这边的饭馆一餐消费不低。
停好车,裴津渡抬眼看了看,侧眼嗤笑,“你故意宰我吧。”
是他之前答应卷耳,跨年请她吃饭的。
跨年夜的街上热闹非凡,这几年市区不让放烟花,但是缤纷的灯光仍然把城市装点的更多彩。
风冷的刺骨,刮在脸上刀子一样。
“这跟你打单子赚的钱九牛一毛好不好。”卷耳裹着大衣走在前面,服务生给她推开门,她偏头微笑道谢,红唇嫣然,那男生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