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奚鹤卿并没有和她说。
奚鹤卿垂眸不语。
“想要杀你的人不过是太子和风贤,可他们二人都不善剑。”
卷耳看着他漆黑的眼,“这剑是你让鸣金刺的?”
“嗯。”奚鹤卿手指微动。
“你要做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这般伤己,定有滔天的利益。
奚鹤卿盯她半晌,嗤笑,“你倒是聪明。”
“但这些,最好还是别打听。”
卷耳眨了眨眼,“行。”
她伸手拉过被子搭在他身上,“你养着,我这几日去书房睡。”
她有些生气。
为他这般不顾自己。
奚鹤卿心里动了动,垂眸不语。
她说着话,起身去门口唤人,“兰壶?”
门外的兰壶几步过来,“夫人。”
“把我东西整理一下,咱们这几日去书房休息。”
兰壶小心地往里面望了一眼,小声说,“是。”
……
奚鹤卿看了眼走的利索的人,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
女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
第52章奚鹤卿(5)
夜半灯火如豆,卷耳放下手中笔墨,揉了揉酸涩的眼。
拜奚鹤卿所赐,这几年来衍朝内里早就空了,上下官员都如蛀虫一般啃食着国家,卷耳翻了翻桌案上的东西,一大叠银票废纸一张往地上落。
“兰壶,什么时辰了?”
她搁下银票,见兰壶提着新灯走来,“回夫人,亥时过半了。”
卷耳还是有些担心那人的伤,闻言道:“我去看看司主,你把床铺收拾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兰壶福身应了,卷耳提着灯笼往卧房走。
书房离卧房不远,卷耳行至门前,却未见到鸣金。
屋檐在夜里模糊不清,黑色一角伸展进无尽的黑夜里,神秘又迤逦。
屋里灯还亮着,卷耳上前几步,叩了叩门,“司主?”
奚鹤卿起身的动作一顿,淡淡开口,“进来。”
卷耳推门进屋,见奚鹤卿靠在床头,灯影里玉颜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