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戈看了眼伸到他眼前的柔嫩双手,小心翼翼的握住。
卷耳废了好大的力气给他扶起来,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摔在床上,卷耳瞬间翻了个身爬起来。
孟庭戈愣愣地看着她,“阿姐。。。。。。”
卷耳长叹了口气,再一次纠正,“我是你妹啊。。。。。。”
见她不应自己,孟庭戈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明明从前,她都自称阿姐的。
四下无声。
卷耳看了他片刻,突然扬声,“落玉。”
门被推开,外面风雪吹进来几许,连内室的纱帐也也微微飘荡起来。
落玉站在外间道:“公主可是有吩咐?”
卷耳道:“把御医请过来。”
“是。”
刘吉去而复返,他进了内室还未开口,便听他们杀伐果决的皇帝陛下委委屈屈的问了一声,“他是来让我吃药的么?”
“。。。。。。”
刘吉脸上瞬间淌下冷汗,“参见陛下。”
卷耳靠在床头,一脸麻木,“你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待,待老臣再为陛下——”
“不要!”孟庭戈摇头,哀求的看着卷耳,“阿姐,我不要。”
“。。。。。。”
“不要什么不要!”
她嗓音有些高,便见孟庭戈有些受伤的垂下了眼。
“。。。。。。”
卷耳一言难尽的坐在他身边,忍着那股异样,尽量放柔了声音,“你生病了,要看御医才会好呀。”
孟庭戈抿唇,低低道:“我自己会好的。”
“可是阿姐会心疼的。”卷耳破罐子破摔,拿出了幼时哄墙外那只狗,求它露面的温柔,“你不想让阿姐难过的,对不对?”
那双眼睛颤了颤,像是抉择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刘吉头都不敢抬。
他伸手号了脉,又抬头看了看孟庭戈面色,脸上有些凝重。
“。。。。。。怎么样?”
刘吉沉声与卷耳道:“殿下,人脑经络千百而精密,有些病症连脉里也不曾显示,臣猜想,陛下应是经络受损,臣会给陛下开几副药,其他的,只能看天意。说不定过几日,这种状况便会好转。”
“天意?”卷耳惊了,“他可是皇帝,他脑子坏掉了,你让他靠天意好起来?”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臣。。。。。。无能。”
刘吉叩首。
“。。。。。。”
卷耳疲惫的按了按额角,“你先下去开点药,这事先别声张,就说陛下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