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凤翩哥哥输给你!”“真的?”“真的!”…………梨花依旧,粉白飘飘。他站在屋内,透过大开的窗可以一眼看到院内的梨花树,曾经他在这里无数次看她练功,看她失落,看她嬉笑,看她成长,她所有的一点一滴,都那么清晰。房间里,一朵绸扎的绣球早已褪了红艳的颜色,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年青葱仿若昨天。“在想我?”轻灵的嗓音从门边传来,看着他,也看着他手中的绣球。他端雅转身,“我记得有人说过,希望我比武招亲手下留情的。”她的唇边绽放出绝色笑容,“我记得有人说,如果输了比武,欠我一个条件,我似乎还没提。”“你想提什么要求?”他的解意,如今已笑看风云淡然一切的人物,不在将模仿他作为一切,他开心,也叹息。自己,终不再那么重要了。“今夜,我想在上面。”她扬起下巴,有些挑衅。“就这个?”他失笑,“在‘望云峰’上好不容易争来的要求,就用一次?”“凤翩。”她叫着他的名字,“打一场吧?”“为什么?”“你今夜难道就只能一次吗?赢了的人主导下面的回合。”“好!”天高云淡风清清,想来夜晚也是个稀空朗月,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今天都是个值得运动的好日子。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点击求收藏求包养,明天我可能不更江湖番外,但是会发一章十二宫的沧溟番外,节日快乐……《雪域情郎》是全文存稿文,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断更,放心收藏追文。凤凰翩翩(二)房间里,单解衣解开衣衫,让那丝滑顺着肩头落地,浴桶里升腾的水汽扑上身体,张开了所有疲累后的毛孔。单解衣将身体沉落水中,发丝如瀑打下,惊艳入水。沾上水雾后,更显乌黑透亮。单家比不了皇宫内院,可以修池沐浴,不过这宽大的浴桶,也足以让她在里面扑腾一番,好好享受了。靠着桶沿,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手指揉着肩头有些微酸胀的部位——因为数次强收力道,筋脉被倒流的气息冲的有些疼。以她单解衣今日,本不该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身为武林高手,发力不会过度,也自然不会出现强收的情况,若对手真的值得她全力施为,又怎么会有强大的内劲需要收回以至于冲击自己的筋脉,何况还不止一次。答案非常简单,因为对手是单凤翩。在她心里,打败单凤翩曾经是扎在心头的刺,只要想起这个人这个名字,这个念头就会跳出来,一下下撩拨着她。可当她真正与他对决的时候……肩头筋脉又一次隐隐的抽疼,她的真气流转,抚平着伤处,人却低低的叹了口气。在“望云峰”头,她说要驯夫,她赢了,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种意气风发的赢,刚才她再一次的挑战单凤翩,结果还是一样。她了解单凤翩的武功路数,因为他们同出单家,他无论出什么招式,她都可以轻易地看穿;他也了解她的武功,因为她本就是他教出来的,任何指掌间的武功才起手,他就已经心知肚明。这样的比试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除非内力相拼,靠内力的控制比试谁更高一筹。在与单凤翩的较量中,她无数次不经意的吞吐了内力,在极致中想要与对方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可每当全力施为的那一刹,她看到他的脸,就情不自禁的抽回了内劲,抽的急了,反震了自己。单凤翩不是仇敌,她做不到。越是看的清晰单凤翩的招式,越是他一丝一毫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的时候,她越是不敢出手。昔日根本无法看清的招式,如今在她看来不仅清晰无比,甚至因为熟悉,连他内力的行功走穴都在心中有个图谱,只要出手,点血截脉让他内力无法施展都可以轻易做到。她的出手,已经要比他快了,但是她不忍心出手。若点血,全身血气不畅,人的身体会瞬间出现晕眩气短,若施者手法重,甚至可能导致受者血液停滞,瞬间昏厥。若截脉,内力倒流无法运转,涌出的内息和倒回的真气相撞,筋脉被撕扯的痛楚会让对方刹那没有反抗之力,若下手重,真气甚至会倒回丹田中,那种痛苦无法言喻。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单解衣都不愿意出手,即便单凤翩无数个破绽在她眼前晃过,让她有无数次出手的机会,她都不敢出手。她怕伤了他。这是第一次她对自己超越单凤翩之后武功的恐惧,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凌驾单凤翩之上多少,也就更不敢出手。连试验一下的心都不敢有,又如何能痛下杀手真正分出胜负?空比划着招式,却是标准的点到即止。点到了穴道,但力量被她生生抽回,就因为那温润的肌肤触手刹那的细腻,让她没有任何理由下意识的就抽手了。交手多少回,她就干了多少回这样的事,再打下去,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无数次挑战自己的男人而自我震伤的女人。真气在筋脉中流转,掌心的热度让肩头渐渐松弛,她苦笑了下,眼前浮现的是单凤翩浅笑如玉的表情。她不喊停,他就陪她打,只是那结果他根本早就意料到了,她每抽一次手,都能看到他眼底小小的笑意,他不反抗不抵挡,也不知是真的躲闪不过去,还是刻意不躲闪等着她打,反正不管是哪个,她都没办法下手。掬起一捧温水慢慢淋上脸颊,单解衣摇了摇头,摇落了无数晶莹水珠,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只怕,永远都没办法和单凤翩分出高下了。放弃吧……一只手,从后面捏上她被力道冲击的肩头,暖暖的劲气覆在她的肩头,渗入肌肤中,与她的真气融为一体。她的手笼上那只停留在肩头的手背,轻声笑着,“要共浴吗?”当他的脚步声入耳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的手覆上他肩头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手,只为能让他多停片刻,让她多感受一阵。常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她在努力,但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同于少年时的依赖,他们应该更亲密的不是么?夫妻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禁忌,最为无间的关系,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单凤翩走到那完全无间的地步。他们可以一起赏花,一起品酒,也能一起作画论诗,可她总觉得差了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单凤翩身上端庄的气韵总觉得有距离感,还是他们习惯了保留式的说话,很少激动很少热烈,即便是那日单凤翩从身后紧拥的一刹那,她还是没能听到他内心深处的话。有时候太过敏锐的心知肚明,总缺少了些震撼的惊喜。“解意是在邀请我吗?”一贯平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低沉,回荡在她的耳边。不回头,就不需要面对单凤翩与生俱来的端庄高贵,也就不会有距离感,她看着自己肩头上的那只手,看到了一抹丝绸的白色。他只着亵衣?算是暗示了吧。若换做以往的她,大概也不会点破,因为心思都了解了。此刻,她却忽然仰起了头,“是啊,请君入瓮。”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慢慢滑下,轻轻拢住水下的丰盈,温暖的掌心与她敏感相触,那姿势更像是郑重的捧在手中的珍宝。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一寸寸的浏览着她的身体,仔细的像是要在无痕的白瓷上寻找瑕疵般认真。她抬着脸,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眼神,一点一点的从颈项移下,徘徊在他手掌包裹的丰盈上。“解意,长大了。”他低沉的嗓音轻轻笑着。长大的究竟是解意,还是……他的手掌,让她轻轻战栗着,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了,软软的靠在浴桶沿。他与风琅琊不愧是兄弟,都喜欢在这个时候袭击她,因为再坚强的人,一旦没有了衣衫遮体,极容易流露出本性上的脆弱。而他们,则看透了她的弱点。她咬了咬唇,深深了吸了口气,脸上流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是啊!”她脸上浮现起娇媚的神情,撩开他的亵衣,顺势滑了进去,“为妻可能亲自为凤翩宽衣?”这声称呼,她极少极少说,这个动作,除却狗儿那次大胆,她还从未以单解意的身份做过。掌心下,他的肌肤细腻无暇,腰身的柔韧有力突显着男子特有的风情,她慢慢的摸索着,想要填补这么多年来的空缺。她听到了单凤翩的呼吸声在她手指游移进的刹那猛然的窒了下,指尖顺着他的腰身渐渐向上,在胸口的小小突起上停留,指尖轻刮了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单家武功的特点,她若不活学活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家主的身份?她的动作不大,而同样身上的某个部位,也被他的指尖轻刮而过。房间里很静,静的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单凤翩贴在她的浴桶边,她的手指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探索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手指流连在他的胸口,腰间,小腹上,那温滑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当手转向他后腰的时候,她开始不满足了,因为她发现,单凤翩长长的亵袍之下,竟然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