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病房里就剩我和张起灵两个人。他真的没打算走,把自己的外套什么的都放在了最外面的床上,我和他之间隔了一张空的床。
如果是以前,我俩就是睡一张床我也不会觉得别扭,当然现在也还好,我相信张起灵是个正人君子,他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我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
问题出在来查房的护士医生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很自然的就把各种注意事项都交代给他了,我有口难言,甚至有个护士交代张起灵说我最近都不适合做那方面的运动啥啥的。
难道孤A寡O待在一个房间里,就一定要有点那个关系吗?!我开口解释,结果越描越黑,护士取笑我,说我脸皮薄,还不好意思了,他们都是过来人了,懂得。
懂个屁啊你懂,把你那个你懂得的小眼神收起来,你压根也不懂啊。我是不好意思吗,这哪里是羞涩的表现了,我是尴尬,尴尴尬尬的那个尴尬啊天地良心。
我前几天还对张起灵赌咒发誓说自己对他没意思,现在好了,搞得像我欲拒还迎一样,真他妈操蛋,我发誓以后开车绝对拉安全带,上去拿东西都拉上,这就是不遵守交通规则的恶果啊。
张起灵大概也意识到我很不喜欢他们说我,所以等下一波护士进来的时候主动解释了一下我们的关系,然并卵,刻意的解释更会加深人们的印象,他们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明显更富意味。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人家不是说医生护士都特别忙吗,怎么我今天遇到的这些一点也不忙啊。
一方面我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问题再落在我身上,一方面我白天吓到了,确实有点困了。所以不到十点我就麻烦张起灵帮我把帘子拉上,洗洗睡了。
第17章
吴邪同学,没有O会和A讨论自己的信息素的,除非是夫妻。以及,你请人家上门喝茶,是喝什么茶啊哈哈哈哈哈哈,见家长的那种茶吗哈哈哈哈哈。
吴邪: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客气一下
一夜相安无事到天明,因为我平时没有早起的习惯,而且睡觉很死,所以一觉睡到了九点多,我是被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我睡眼惺忪的拉开帘子一看,那一家三口原来已经办了出院,解雨臣的那个床位也住了人进来,所以才会吵吵闹闹的。不过他们都很刻意的压低了音量,大概是怕吵醒我。
而张起灵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正在看手机,见我醒了,就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还行……就是胳膊有点麻……”
“小伙子醒啦,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隔壁床住进来的老奶奶笑眯眯的道,“你男朋友真疼你,为了让你多睡一会,还拜托我们小点声讲话。”
很难想象张起灵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看向张起灵,他大概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只是道:“护士来抽过血了,一会拿了结果就能办出院了。”
我睡的七荤八素的,压根不知道有人来抽过我的血,看来我确实是累了,才会睡的这么死,不过我记得以前抽血化验都是自己去窗口,这里的服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病房里新住进来的是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老奶奶有她老伴和两个孩子在旁伺候,女孩身边则是有另外一个女孩在照顾。根据我的判断,老奶奶和她老伴都是B,受伤的女孩是已经被标记了的O,她身边的应该是她老公,一个女A。
习惯了这个设定以后,我对性别的判断还是准且快的,我已经能从信息素中判断对方的性别了,O和A的信息素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B则完全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就是普通的人。
学会使用信息素的感觉是很神奇的,因为在我原本世界里,信息素称为外激素,指的是由犁鼻器接受的一种信息,它们对动物而言是通讯功能的,动物可以通过味道判断对方的情绪好坏。
至于人体中的信息素的存在,有研究表明,男性信息素可以舒缓女性压力,保持心情愉快,甚至提高女性的性心情。而女性的信息素很可能促进男性的求偶行为。
但是这种影响因为犁鼻器的退化,几乎没有人能够感觉到,只有很小一部分儿童或者成年人的犁鼻器还在,不过他们不会使用也一样没用。
所以这里的人类也不知道算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简直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野兽一样的文明社会。
根据我查阅的资料,这个地方的信息素是由AO特有的腺体中分泌出来的,B没有腺体因此不受影响。
信息素的作用好像不仅仅是判断性别和催情那么简单,在不配备抑制器的情况下,人们可以从信息素中判断出对方的情绪,B并不是不能闻到信息素,因为他们还是拥有犁鼻器的,只是对他们来说,信息素几乎不会影响到自己,闻起来就跟香水一样,没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