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天我也确实挺习惯的,白玉杯成功出手,我这几个月的成本全回来了,不仅给胖子结了账,自己还能剩不少,看着银行卡的余额,我深感还是有钱的滋味比较好,尤其是自己赚的,花的踏实。
不过有了钱,肯定想找人出来庆祝一下,我才发现我还真有一点习惯了他的随叫随到,虽然和胖子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也挺开心的,总觉得很微妙的缺了一点什么。
我以前可烦那些打起电话就没完的家伙了,尤其是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舍友不知道什么毛病,喜欢在半夜的时候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大冬天的坐在阳台上居然能聊一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聊。
现在好了,我自己也成为了打电话大军的一员,我还特别等到八点半左右,应该吃完了饭的时候打的,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莫名有点做贼心虚,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喂。”只响了两三声,张起灵就接了电话,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有一点失真,显得更加沉稳。
“喂喂,小哥,是我,那个你现在方不方便打电话啊。”我怕他那边有什么事情,语速很快的道。
张起灵道:“没事,刚吃完饭,在回房间的路上。”
我有点卡壳,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题,就道:“你那边怎么样啊,开会开的还顺利吗?”
“很好,你呢,腿怎么样。”
我道没事,腿自己长着呢,我现在已经练就了单腿跳的功夫,可以很灵活的蹦来蹦去了,就是怕到时候拆了石膏以后两条腿不一样粗了。说完我想起胖子极力推荐的老北京早点,就道你有没有去吃北京的早点,喝豆汁什么的。
张起灵道去吃过了,不过味道很奇怪,吃不惯。我想也是吃不惯的,那玩意只有老北京人视若珍宝,口味这玩意很难捉摸。
正聊着无聊的话题,我听到他那边突然传来了很喧嚣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一起走过来。有一个声音道:“族长,你跟谁打电话打的这么久啊。”
另外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道:“问这么多干嘛,跟你有关系吗,快走。”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张起灵,就道:“族长?他们是叫你吗小哥。”
张起灵嗯了一声,道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就是族长,他们张家是比较传统的家族,还保留着很多以前的习惯,所以他从德国回来以后就继承了这个职位,这次来开会也是因为是族长所以必须到场。
他们居然还有一个族,这年头除了一些沿海地区,我还真的很少听说族这种东西了。像我们家在长沙几乎都被踢出族谱了,要不是我两个叔叔还有点本事,在老家简直站不稳脚跟,只有要出钱的时候才能想起我爸爸这个冤大头来,要是从头说又是一笔恩怨情仇。
我好奇的道:“这么厉害啊,你们族现在有多少人啊?”
“要看是内家还是外家,外家人比较多,都在海外。”张起灵想了想,道,“本家有几千人,杭州有一部分,北京有一部分,祖宅在东北。”
东北近些年来的发展并不好,所谓投资不过山海关,为了更好的发展家族企业,除了一小部分年龄比较大的族人,张家人把重点转移到目前最为发达的几个城市,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我就道你们过年是不是还要回老家祭祖啊,他道需要,清明和过年都是比较隆重的,他都必须出席,还要向一些长辈汇报现在的发展情况。
“那挺好的,生活需要仪式感嘛,小哥你这么优秀,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家族发展的多好啊。”我道。
张起灵道:“不过也一直有空缺。”
我随口问道是什么,他非常淡定的道:“缺一个族长夫人。”
此话一出,我差点把自己呛死,意识到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大的坑,借口要去叫外卖,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好险是电话,而不是面对面,不然我还真的很难脱身。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可乐,喝了两口,感觉汽水的那股气梗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逃避是不可能继续逃避的,难道他每次说到这个我都要岔开话题吗。
也许十七八岁的时候可以一直谈恋爱,不去想未来,二十一二的时候也可以考虑创业,不去想结婚。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超过了单纯谈恋爱的年龄。我必须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起灵真的很想结婚。
而且他拥有结婚生子所需要的一切硬件,也已经做好了当一个丈夫或者父亲的心理准备。我们相处了也有三个多月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对未来很有规划的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