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他保持理性,觉得他无理取闹,太过矫情,或者他什么都没做的想法,未免太过苛刻了。
这话就和,你现在好吃好喝的,也没人欺负你,你什么都好,为什么还会抑郁呢,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有什么区别呢?
第64章
我在书房待着一点也没睡着,直到四点多才有了困意,睡了一小会就又醒了,在这种精神焦虑的情况下身体虽然很累,无奈脑子特别清醒。
为了让自己清醒点,我洗了个凉水澡,熬了一宿没有胃口,我随便吃了两口面包垫垫,反正吃什么都没味道。
我担心了一整晚,倒不是担心张起灵,他反正是个成年A,不会出什么事情。我记挂的是解雨臣怎么样了,手术如果做了,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我不好打电话给他,只能干着急。
心里有事的时候就需要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抽烟喝酒都只会让我更难受,干脆出门去店里对账,总不能让解雨臣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我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就没有开车,溜达着去店里。因为出门太早,大马路上没几个人,我还没走出小区,就有巡逻的保安看到了我,用手电筒在我身上晃了两下,发现我一个人就走过来好心提醒我,现在没什么,一个O在路上走不安全,不要在外头瞎溜达了。
这种叮嘱我自来这就经常听到,一开始还挺新鲜的,每个人都担心我能不能一个人到家,跟担心未成年似的,不仅要嘱咐我不要走小路,还要记下出租车号码,到家还要发短信。
尤其是我三叔,他这种不着四六的性子,也会知道让我到家以后给他发个短信什么的,真是让人吃惊。
要知道以前我和胖子经常喝酒喝通宵都没人管,俩人都醉得东倒西歪的互相搀扶着朝家里走,好几次不是我把他丢在路边,就是他把我丢在路边,我还曾经把垃圾桶里的垃圾一袋一袋拿出来盖在他身上,怕他着凉。
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有些悲哀,我连什么时候在路上走都不行,可怪谁呢,怪保安吗,他也是好心担心我,不然他管我去死呢。
安全不安全我不知道,总之我还是一个人出来了,多少有些赌气的意思,我想着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爱咋咋地吧。
好在这一路没啥事,就是遇到了几个晨跑的年轻人,王盟肯定不可能这么早到,我进了店开了电脑,脑子糊得厉害,连四位数都算不清楚,只能靠在椅子上发呆。
从电脑桌后面看出去,只能看到门框前面小小的一块长方体,外面的景色像假的一样,风吹过的时候才能看到树叶摆动。这种感觉很奇怪,看得久了人都懒得动了,像被定住一样,怪不得王盟每次都跟断电一样,我还以为纯粹是他懒呢。
断了整整一上午的电,门口人来人往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朝店里走。直到中午我的手机才突然响了一下,吓了我一个激灵,拿出来一看是解雨臣给我发了微信。
看到他的名字我心头一颤,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冷静了足足两分钟,才敢拿出来看。
解雨臣可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我说,只发了一句话:我想了想还是把孩子留下了。
这可以说是从昨天到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了,我立马打了电话过去,他应该也是刚睡醒,声音里有些沙哑,我问他在哪里,他说一个人在家里。
他一个人在家里,万一又想不开怎么办,我的心脏可经不起再来一回了。我道我过去陪你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他道想吃我们小时候经常去吃的那家的鸡蛋糕,特别想吃。
那种鸡蛋糕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一般都是老人家推个车在路边卖的,小小的梅花形状的鸡蛋糕,五块钱一锅,奶油味的松松软软的很香。
我俩的家庭也算不错,不过小孩子总没有太多零花钱,所以每次都是我俩凑钱买一锅分,有时候会多出一个,就一人一半。
想想这玩意也十几年没有吃了,以前经常吃的那个老爷爷是在小巷子卖的,我过去看了看发现没有,最近搞文明城市,这种小摊贩很难保留。
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最后想到学校门口可能会有,就去了小学门口找,不过这种摊位就跟随机复活点一样,我跑了三个学校才找到一个卖的,掏出手机买了两锅。
这么一折腾都快两点了,我很少走这么多路,已经快走不动了,只能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稍微开快点。
我到的时候解雨臣还在睡,我敲了门他才又醒了,我看过资料,嗜睡也是孕期的症状之一,有的孕妇甚至可以一天睡足十二个小时还不够,要因人而异。